尉迟终于出来了,老法正拄着权杖踽踽前行,如此残废的双足和孱弱的身子或许是黑白战争留给他的最后的刻骨铭心的纪念。雪漠和尉迟跟在法正后面去送别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美丽的山花树下聚集着一群蓝袍巫师,他们簇拥着一位西方来客欣赏他的魔笛表演,悠扬的笛声让巫师们如痴如醉。当一个蓝袍巫师路过时这里下起了花瓣雨,他张开手,第一片花瓣飘落在他掌心,水嫩的粉色反射着乳白的阳光琥珀般剔透,如此纯洁的景象让他怀念着那晚的夜色,如果那时这只手不是如此固执或许此刻他不会心生遗憾。
巫马攥紧花瓣默默的离开,吹笛的巫师眼角注视着他,他是这里唯一藏而不露心中有爱的人。远方响起了召唤声,吹笛的巫师立马起身离开了。
雪漠随同老法正将番邦巫师们送到隘口,一位拿笛子的巫师远远的归队。雪漠站在高处举目四望,一个牵肠挂肚的身影映入眼帘。
巫马!然而他却迅速的隐匿在了一片葱茏中。
尉迟又将雪漠带回了法正殿,他让雪漠在大厅里等着,他去牵马待会儿一起去礼拜堂朝拜。
雪漠在大厅中百无聊赖,她无意中听到长廊的尽头传来了宁馨儿的咆哮声:“这个该死的巫马,我还没拨了他的皮,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然后就是“哒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雪漠百感交集,她立马循声跟去。
法正殿的侧门旁矗立着潇洒的巫马,宽阔的道路上洒满了飘零的树叶,清风吹过,绿波起伏,像汪洋大海倒映在葱茏之下。
大门开启,走出了颐指气使的宁馨儿和心思焦灼的蕾骨儿。
宁馨儿两手叉腰危言敕令:“你个不知好歹的巫马,鬼鬼祟祟的居然敢在这里叫门,看我怎么收拾你!”
巫马淡然一笑,轻蔑的说:“我没心思跟你蘑菇,叫示补儿出来,我有事找她。”
宁馨儿大喝一声:“这里没有什么示补儿,识相的赶快向我认罪,不然我让你好看。”
巫马对她嗤之以鼻,他冷漠的转身就要离去:“无所谓,你这条只会吠的狗。”
这狂妄的辱骂和无视的态度令养尊处优的宁馨儿怒火中烧,只见她双手合实“豁”的拉出一张弓,一只寒光闪烁的冷箭架在弦上跃跃欲试。
“畜生,站住,再不认罪我就要不客气了。”宁馨儿恐吓巫马。
巫马立足转过身轻蔑的说:“你随便,只会吠的狗。”然后他又旁若无人的行走在林荫小道上。
宁馨儿懊恼万千,气愤的浑身颤抖,或许又因为这不安分的弓箭着实难以控制,几近疯狂的她一不小心手打了滑,威武的利箭呼啸着飞驰而去。
这时适逢雪漠刚踏出大门,她惊慌失措的大叫,“巫马,小心。”
听到期盼已久的声音,巫马突然站住了,他转过身,这时符箭带着华丽的光弧冲撞在他胸口像破碎的火球一样消失在空中。随后巫马就随着那飘零的落叶一起倒在了绿波中,绿波继续起伏跌宕,似乎片刻就可以将他拖入深渊秘密掩埋。
宁馨儿吓得目瞪口呆,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结果。片刻的木讷后雪漠开始嘶声痛哭,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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