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抱着龙猫在床上翻滚,脸上还留着情事后的潮红,眼睛水润润的清亮。
沈祭梵放好水走出来,身上连片毛巾都不曾围上,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刚烈的大男人气息。立在床头看着安以然,眼底笑意甚浓,安以然翻过身扭头望着他,可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下拉落在他男性象征上,立马脸色涨红,转头把脸贴在肥猫肚子上,低声嚷嚷:“沈祭梵,你太不要脸了,你怎么可以不穿衣服就走出来,不要脸!”
沈祭梵跨上床,斜躺着。安以然感觉到强烈的男性气息侵袭,赶紧外面翻。沈祭梵伸手把人拽回来,抬一条健美匀称的长腿压在她身上不给再动。
低声调笑道:“不要脸?那刚才是谁在喊要快点,用力点的?谁抱着我哼哼唧唧说舒服来着?嗯,乖宝,说说,是谁更不要脸?”
安以然脸色爆红,不看他,脸贴着龙猫的肚子不理人。嘴上不说,可心里是把沈祭梵给怨死了。沈祭梵身后卡在她脖子后面,巧劲儿一提,把人给带了些起来,另一手趁机把那只早就看不过眼的肥猫给扔下床。
安以然恼了:“碍,我的龙猫,沈祭梵,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讨厌了……”
“可我分明记得,刚刚有人说喜欢得来着。”沈祭梵微微俯身,欺近她,两张脸面对着,一张麦色俊脸一张幼嫩白皙,看起来分外和谐。
“沈祭梵碍……都是你逼着我说的,我没想说那些,都是你逼的。”安以然咬着红着脸指控。要不是他发了狠的撞她,她哪里会求饶,她越求饶他就越兴奋,反正想听什么都得逼着她说了才会放手。
沈祭梵心情颇好,捏着她的脸,然后拉着她起床,推着进浴室。安以然背对着他,沈祭梵把她转过身,安以然赶紧伸手捂住眼,低声:“不要脸!”
沈祭梵半点不恼,“再不要脸你也喜欢不是?乖宝,舒服过了就翻脸不认账?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嗯?”
沈祭梵三下两下给扒了她身上的衣服,提着双双沉入浴缸。安以然扑腾着水花,要往外爬急声嚷嚷:“沈祭梵,你太不要脸了,我不要跟你洗,不要不要……”
沈祭梵把着她腰拖回来按着,有几分薄怒:“不听话了是不是?”
“没有。”安以然摇头,双手蒙住眼睛,“沈祭梵你别看我碍,好害羞……”
沈祭梵哭笑不得,勾起她下巴吻上去,往上咬着她软唇,低声道:“那这样?”
安以然松了手,推在他厚实挺阔的胸膛,食指轻轻戳呀戳的,低声说:“沈祭梵,你以后不要那样了,是白天碍,我都不好意下楼了。”上楼时候云婶儿和李婶儿偷偷跟她挤眉弄眼的,笑得暧昧,简直让她无地自容了。
沈祭梵抓着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下,含着她手指轻轻吸着,安以然像触电似地浑身一颤,赶紧缩回来,眼睛水漾漾的瞪着他,低嚷了声却欲言又止。
“快点收拾了下楼吃饭,再挨下去,谁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沈祭梵捏着她下巴轻轻蹭着,头脸欺近,热气全往她脸上喷洒,她微微侧脸,他就再次含上她嘴巴,安以然手抓了两下才抓住他肩膀,沈祭梵手在她全身走动,不时按压揉捏,几度撩得她浑身发热。
安以然总算推开了他,快速往后移去,抬眼警惕的瞪着他说:“你别乱来了!”
“好,不乱来。”沈祭梵嘴上这么说,却伸手把人给勾了过来。
两人闹闹嚷嚷的,大半小时后才从浴室走出去。沈祭梵看她躲那么远,脸色冷了几度,手上衣服扔床上说:“然然,过来。”
“不要。”安以然裹着浴巾还往后退。
沈祭梵看着她,半晌拉下脸来,起身大步往外走:“既然那么不愿意看到我,那我就去公司了,晚上可能不回来,你记得吃饭。”
说着还真头也不回的走了,安以然当下急了,感激嚷嚷出声:“沈祭梵,沈祭梵……你别走碍,沈祭梵,你等等,等等。”
沈祭梵故意缓下了脚步,安以然冲上去抱着他腰身,脸贴着他后背小声说:“你答应了我不去公司,你又反悔,沈祭梵,你不可以这样的,别走好不好?”
沈祭梵转身,垂眼看她,低沉着声音问:“还躲我吗?”
“不躲。”摇头,乖得不可思议。
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小东西!拉着她走进去,衣服给她套上,安以然扭扭捏捏的说:“我自己来,你别乱摸,碍,沈祭梵你别……”
沈祭梵觉得这次出去几天挺值的,回来她倒是更粘他了,只要他在家,她一准跟条小尾巴似地在他身后打转。他要不搭理吧,她就想尽办法跟他说话。
总的说来,沈祭梵最近的日子过得,嗯,挺性福,每天在家待的时间比办公室长多了。以前会认为再美的女人也会有玩腻的那天,可这小东西吧,是越来越对味儿了,一到家,那心上都是飘着朵云一样,自己都跟要飞起来似的。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跑跟前软乎乎喊一声儿“沈祭梵”,得,啥也甭做了。
“乖宝。”沈祭梵出门时候喊了句。
“来了。”安以然“噔噔噔”的从楼上跑下来,冲他跟前,双手抱着他胳膊说:“沈祭梵,你上班了啊,早点回来。”
安以然现在不挽留了,因为沈祭梵在家她也别想做别的,可她每天得画画啊,她的名卡等着她续写呢。所以吧,他去上班她是极开心的。
“小磨人精,我走了这么开心?”沈祭梵本来转身走的,可她眼底那抹晶亮晶亮的光实在扎疼了他,伸手不客气的捏了捏她脸低声道。
“没有没有,我等你回来碍。”安以然抱着他身躯往外推。
沈祭梵摇摇头,这小东西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也没恼,侧身揉了下她那颗头,然后离开了。安以然站在门口跟他挥手,车子出了院子才转身。
这世界就是欢笑与泪水组成的,有人幸福了,开心了,那必定会有人在流泪,在痛苦。
而今,钱丽就是后者。
安以然知道钱丽失踪是从陈楠那知道的,钱丽得了严重的抑郁症,被钱家找到后送进了医院。却在一周前悄悄离开了医院,钱家立马到警局立了案,可到现在还没找到人。
钱母以为钱丽又去找陈楠,所以领着刘文杰和警察直接杀去陈楠家,结果陈楠压根儿不知道这些。陈楠的毫不知情在钱母眼里都是欲盖弥彰,她当然不相信陈楠会不知道她女儿在哪,抓着陈楠有抓又打。
陈楠妻子性子虽然弱,可也见不得自己丈夫平白无故被人打呀,当即冲上去跟钱母扭打起来。钱母强悍,陈楠妻子当然不是对手。陈楠毕竟是个男人,打他可以,可打他妻子就不行,无论什么原因,他妻子是最无辜的,所以又上前去拉。
这一上前那旁边人看来就是陈楠两口子欺负一个老人啊,刘文杰肯定不能袖手旁观的,是个大学老师没错,可再有修养也不能在别人打自己老丈母娘时候还在一边儿进行说教式的劝解,所以立马也冲上去了。
几方人顿时打得不可开交,小小的屋子乱成一团,跟着来的警察是一男一女,拉住这个拉不住那个,愣是叫来救兵才把几人拉下来,最后全都带回去给立了案。
那警察队长都无语了,不指别人,就指着刘文杰:“你一个大学老师,人民教师啊,你竟然还聚众打架?这是为人师表该做的?”
刘文杰那脸就是被陈楠给揍的,陈楠肯定不敢动手对钱母啊,刘文杰一上来,成,专打他。陈楠那心里其实就是憋着一口恶气的,要不是这个男人,他跟钱丽能这样?刘文杰被警察一通数落,也没吱声,这是家庭矛盾,不能升级为社会问题,并不认同警察的数落,却也没有反驳。
钱母倒是相信了,陈楠是真不知道她女儿去了哪里,现在开始后悔,开始担心了。还怀着孩子呢,身上又没带钱,就那么出去,这人能怎么样都说不定。
钱母就坐着哭啊,想让陈楠去找,她女儿就听陈楠的话,现在只能寄托陈楠了。可人家也已经结婚了啊,看着那边陈楠的妻子,钱母那话就一直哽着。
陈楠并不想再跟钱家有牵扯,毕竟他结婚了,以前的事再如何那都过去了,结婚了就得负责,他不能在自己妻子面前维护别人,尽管身边的女人他不爱,但是,这个家,是她和他组成的。也钱母呢,也没有了怨恨,他是爱着钱丽,但是那份感情始终已经远了,男人就是这样,一旦清醒,理性会战胜一切。
对钱母和刘文杰说了声抱歉,带着新婚妻子先离开了。
陈楠不肯帮忙,钱母也不能说陈楠没良心,翻脸不认人。倒是反过来怪刘文杰,说一个男人没把自己老婆照顾好,这就是他的失责,后悔当初那么信任的把女儿交给他。
刘文杰说他们已经离婚了,钱母气得差点晕过去,抓着刘文杰又扯又打,恍然大悟似地吼,她女儿是因为离婚的事儿才得抑郁症,错怪了陈楠。刘文杰没还手,局子里的人把钱母拉开,两个人守着。
这老太太就简直就是发了疯了,见人都是仇人。
陈楠说是不管,可心里毕竟惦记着。避开他妻子后给安以然打电话,他想着钱丽也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安以然是她为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哪里应该会告诉安以然。也没想别的,就想知道钱丽怎么样。
安以然听说钱丽失踪时也吓了好一跳,很人真的说她真的不知道钱丽在哪里,钱丽最近一直没有跟她联系,反复说了几遍陈楠才相信。
安以然顿了良久,才试着问陈楠,打算怎么办,会不会离婚去找钱丽。
陈楠忽然苦笑出声:“离婚?以然,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结婚对男人来说就是责任,我妻子很好,我承认做结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我一时的冲动,可现在,我必须有责任承担下来。我跟丽丽,都已经过去了。”
安以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陈楠没错,钱丽结婚她不赞同,离婚她更不赞同,可是钱丽这么做了。她这么做,没有权利要求别人这么做。
良久才问:“那,孩子怎么办?”
“什么孩子?”陈楠下意识的反问,确实没有人告诉他孩子的事。
“你和丽丽的孩子啊,她就是因为知道怀了你的孩子才跟刘文杰离的婚,你说丽丽之前去找过你,难道她没告诉你?”安以然惊讶道,钱丽是个瞒不住事的人,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会没告诉陈楠?
陈楠懵了,丽丽怀了、他的孩子?怪不得当初走得那么坚决,却又再回头。
“她只说……回来跟我结婚,没说别的……”是他没给她说的机会,陈楠头痛的挂了电话,心底揪扯着痛,爱人和孩子,妻子和家庭,他该怎么办?
安以然还在说话,良久没听见陈楠的声音,拿下来一看,竟然早就挂了,这给安以然气得,赶紧又拨过去。说自私也好,她其实就是想让陈楠再想一想,丽丽都为他离婚了,还有了他的孩子,他说婚姻是责任,难道他的孩子就不是了吗?
可陈楠不接她电话了,安以然气得跺脚。良久,冷静下来,钱丽状况那么糟糕,一个人出去肯定很危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她在想钱丽会去哪,陈楠都找不到钱丽,那钱丽会在什么地方?安以然想起当初最无助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她最无助的时候,想的是离开,去云南。那钱丽会想去哪?有一点安以然才对了,钱丽是受不了陈楠结婚的打击才走的。
跟陈楠有关,安以然忽然兴奋起来,赶紧打电话问陈楠他们最值得纪念的地方在哪,可陈楠就是不接她电话。安以然连拨几遍过去,又急了。
“阿楠你这个混蛋,你不知道丽丽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有多危险吗?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要出了什么意外,后悔死你!”安以然边拨电话边愤愤的念着。
等不了了,安以然换了衣服就出去,出门时候跟正好出来的李婶儿说:“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我会跟先生打电话说的,你们别担心。”
话没说完人已经跑出去了,声音飘在空气里,李婶儿追出去问了句:“小姐,那您中午回来吃饭吗?”没回应,李婶儿叹了声说:“什么急事啊,跑那么快。”
安以然出去就给人盯上了,出了浅水湾别墅区上了出租,“去宏景家园。”
车子半道儿转弯的时候被卡死了,前面司机脾气挺大,砸了下方向盘,打下车窗,抄着一口不知道哪里的方言喊话:“作死啊,会不会开车……”
安以然皱着眉,下意识看了看外面,怎么会卡在这里?
前后车陆陆续续堵了上来,前面司机骂了句“见鬼”,这都能给堵死,还有没有天理,下车走前面去指挥,拍拍前面的车窗:“喂,小姐,你这车开错道了……”
“大哥,你是说我吗?那您帮我退出去吧……”驾驶座的女人风姿撩人的下车,那司机眼都看直了,心底呸了句,京城就是不一样,他么女人都跟电视里走出来的一样。哈哈大笑着坐上车,轻驾就熟的开着车退开道。
那司机一进前面的车,后面就有人拍了拍出租车的车门,安以然打下车窗:“小姐,请下车。”一个穿制服的女交警面无表情的说。
安以然心里纳闷儿,却还是依言下了车,出声问:“怎么了……”
话没说完,给人打晕了。
前头那司机就跟捡了黄金似地,笑咧着嘴回来,开着车上道。安以然本来挺沉默,除了上车时候说了个地点外就出声儿了,所以前面那司机还真没发现后面没人了。到地儿时候回头,惊出了一身冷汗:人呢?
沈祭梵中午还真回来了,工作也带回来了。后面跟着舒默,舒默手里拧了块大披萨。沈祭梵倒是记得她一直惦记着披萨,动漫节回来后就念着。
沈祭梵立在大厅,脸色不大好看,往天回来早早就扑他身上了,今儿这是又闹脾气了?沈祭梵拧着眉,李婶儿忐忑着上前说:“先生,小姐出去了,说是有点急事,还说会跟大点火说的,她、没打吗?”
“出去了?她没说什么事?”沈祭梵微微拧眉,斜睨着眼,冷声反问。
李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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