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锦寄出的信很快便有了回应,苏若锦不曾想李继安的肚子里竟是满肚子的黑水,竟以她身份之事做为要挟,强烈要求将那十套首饰图样的数量加到了二十。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李继安说,这二十套首饰他并不白拿,而是以每套售价的一成做为回报给苏若锦,不仅如此,若是这二十套首饰的水准让他满意,将来长期合作,她所获得的利润更高。同时他还邀请她做凤栖阁的隐形设计师,每月给予丰厚的月银。
苏若锦不过粗粗算了算,便觉得李继安这只狐狸委实会做生意。若是按他的算法,她的生活将能得到极大的保障,而且,倘若有一天她才思枯竭了,她还能有个基本工资还能领一领。
这狐狸,怕是猜到了她不可能同他一家合作——苏若锦望向手边的另一封信,金玉满堂的韩金玉极为豪爽地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同时表示,有需要他的地方,她只要他说一声,他定当尽力。
苏若锦琢磨了片刻,决定还是不断了自己的后路,依是给两家画图,只是在风格上特意区别开来,各有特色。一个月后,两家的银子分别到手,苏若锦掂了掂,便让嫣红托人去了趟落霞庵,嫣红回来报信时,忿忿不平道:“那落霞庵的姑子们真是见鬼眼开的货。原本听说大山要见林姨娘,冷眼相待,后见了咱们送去的银子,脸上瞬间大变。一个个倒不如俗世中人明事理。龌蹉!”
“出家人也是人。”苏若锦总结道,见嫣红脸上又是踟躇,便斜眼瞪视她,嫣红被看得心里发虚,失声笑道:“二小姐,每次你有这个眼神,我就心里犯怵。您就爱装凶,可偏有不像。”
“那是还没遇着我真凶的时候呢。”苏若锦笑道,嫣红摇了摇头,脸色却是沉下来道:“二小姐,大山素日在三少爷身边伺候,我知您又是极疼爱三少爷的,所以吩咐了大山,三少爷有什么事儿得多顾着些。昨日大山便告诉我,说院子里颇有几个丫头总是欺负三少爷年幼,三少爷自小性子倔,再疼也不哭不闹,大山虽看着心疼,可那几个丫头是大少爷屋子里的,大山也做不了多少。”
“被欺负了?”苏若锦倏然冷了神色道:“怎得不去告诉老太太?”随即她又想到了,文瀚懂事早,定是知道,这事儿牵连到文远的丫头,怕给文远惹麻烦。偏生苏文远性子冷,又是个男人,不大关心孩子的一些细节。
没娘的孩子终究像根草,纵然老太太护着,又有何用?不哭不闹不喊疼的孩子,最是让人心疼的。
“大山还说,三少爷自从见过了林姨娘,老太太夫人有时候赏给他的银锞子,他都给攒起来,等多些了,他便嘱咐大山送去给落霞庵的姑子,让姑子好生照顾林姨娘呢。这么小的孩子……真是……”
嫣红说着说着便想抹泪,便是苏若锦也颇为感触。这些事儿苏若锦统统都不知道,可此刻,她忽然想起那日苏文瀚从落霞庵回来时许的那个誓言。稚嫩的一张脸那个坚毅的表情那样的让人深刻。
这个孩子,在他的童年遭受到了什么?
苏若锦想了想,让嫣红带了些银子,两个人去了苏文瀚的住处,奶妈说,他去了苏文远的院子里,苏若锦又马不停蹄去寻他。
苏文远也到了成亲的年纪,苏府里好多个丫头动了心思,可偏偏苏文远自己像个木头,至今连个通房的丫头都没有,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们都以破了处,一天破了几次为傲,哪个房里没个通房?男人没个风流的事儿,反倒会被当作异类。为着这事,苏文远的几个好朋友少不得笑话他,他自己倒是不以为意,仍是一心向学,倒是为难了他院子里的几个蠢蠢欲动的漂亮丫头。
苏若锦早前便听到风声说苏文远身边的几个丫头有些不大老实了,却从未见识到。
这一回,总算到了苏文远的院子,远远便听到莺歌燕语。她仔细一看,被莺莺燕燕围困的,可不就是她的宝贝弟弟?
苏文远这会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剩下苏文瀚一个人被人围着脸都涨红了,不知所措地瞪大了无辜的眼睛。有个穿着绿衣皮肤白皙的姑娘正凑在苏文瀚跟前,问道:“三少爷,这群人里我待你是极好的,你可得多跟大少爷说说我。”
“你最骚吧……”又一个红衣的点了点绿衣的额头,娇笑道:“昨儿你伺候大少爷到几更?大少爷跟你说了几句话?”
“大少爷可跟我说了好多话呢。”绿衣得意道:“而且还对我笑了!”
两个人当着苏文瀚的面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苏文远更宠谁,全然不放苏文瀚在眼里。苏文瀚看着眼前的书,半晌也翻不动一页。
大山终是忍无可忍,对着绿衣道:“昨儿少爷对你说的话不就是‘绿衣,你身上的香味好浓,影响到我看书了。’‘绿衣,你别在我跟前走来走去,挡着我光了。’‘绿衣,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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