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十天半月都看不到我儿子。为了那个女人,你这样对娘亲分明是心里对我有怨恨,易儿,难道这就是你的孝道。”
齐夫人一脸痛心。
齐安易惶恐的磕了一个头:“孩儿从来没有怨恨娘亲,不敢也不会,孩儿只是无心亲事,还望娘亲不要逼孩儿,免得又重蹈覆辙。”
砰的一下,青花白瓷杯猛的砸在地上,齐夫人气的手脚发抖大喝一声:“重蹈覆辙?重蹈覆辙?你的意思那贱人偷人都是因为娘亲逼着你不甘不愿成亲的缘故。”
齐安易再次磕了一次头:“是孩儿嘴笨不会说话,还望娘亲息怒。”
齐夫人捂着胸,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着,看这样子实在是气的不轻。
这时站在一边帘子外的崔嬷嬷看不下去,走了过来扶着齐夫人帮其顺气,同时嘴里也微微责怪道:“少爷这话确实说错了,自古婚姻由父母做主,就算亲事不甚如意,但能做出偷人之事,也只有那些不知廉耻的人才会有的行径,只能说此人品性本身就不行,而不在于这个亲事如不如意。”
齐安易闻言再次朝着齐夫人磕了下头,静默不语。
齐夫人见了,很是伤心的摇摇头:“你以为娘亲为什么现在催着你成亲,娘亲还不是为了你好。你那个心心念念惦记的女人,在拿了休书后,一刻不停的就跟着别的男人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连佟家都没有回,娘是怕是知道真相后大受打击,才想着用亲事转移你的注意力,可不想你竟然如此想娘亲,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齐安易猛的抬头,直直的看着齐夫人,脸色发白道:“娘,你怎么知道月娘没有回佟家?”
齐夫人冷笑:“当然是佟家人找上门我才知道的。”
齐安易急急问道:“佟家人找上门?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孩儿一点都不知道。”
齐夫人眼神闪了闪道:“你天天把自己窝在房间,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也正常。”
其实,那天佟一齐一到京城就先去了城外的庄子,在得知月娘被休第二天就不见的时候,心情不知道有多么焦急。第一个反应就去齐府算账,就算想休弃也要等娘家人来了之后,现在弄的月娘伤心之下连踪影都不知,怎么不让人窝火。
只是等到佟一齐找上门,齐夫人不但含枪夹棍的把他羞辱了一顿,还让家丁把他赶了出去。回到庄子的佟一齐是越想越气,他一点都不相信月娘会做这偷人的事情,在佟月娘暂时收拾出来的闺房里呆了三天之久,然后偶尔发现的一件东西让他联想到了在江南的那个薛大人。
这才有了后面他去找薛明科的事情,也让他深信定是这个薛明科胁迫月娘才有了这所谓的偷人事情。
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齐夫人终究是心软了下来,好声好气道:易儿,娘本来是不想说的,娘知道你对那个女人动了心,一时半会也放不下,可是娘不想你被人骗。娘不知道那女人在书房的那晚和你说了什么,但是娘知道这女人没表面看的这么简单,现在看她一无所踪就知道,这女人内里污浊的很。”
身子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本来就清瘦的身形似乎更加轻飘了。
齐安易双目没有焦点的看着屋内的摆设:“娘,我想回屋,一个人静一静。”
齐夫人伸手抬了抬,看儿子这样,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出来到底对还是不对。
忧心的看着儿子那越发消瘦的背影,齐夫人似忽然老了好多岁般:“若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贪那银钱定了这亲事,弄的现在人财两失,自己儿子都跟丢了魂一样。”
崔嬷嬷在一边听了,静默不语,这种事情谁都难买早知道啊。
西都府书房,佟月娘怔怔的看着白学斌:“你说,把这慈善晚宴让我负责?”
白学斌点了点头,看着她:“怎么,没信心弄好?”
佟月娘摇摇头,看着他:“这倒不是,只不过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居心不良,你就不怕我到时动什么手脚吗?”
白学斌覆手从书桌后走了出来,站到佟月娘面前,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才道:“你对我居心有良吗?”
这两个良虽是同字,意义却不同。
佟月娘眼睛里迅速的涌上浓浓的笑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踮起脚,狠狠的吻上他的唇。
唇凉凉的,微干的表面软软的有点像果冻,佟月娘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然后在白学斌还没来的及收起诧异眼神的时候,抽身离开,看着他笑的像个偷了腥的猫般:“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