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平萱放大胆的又向前走了几步,才终于看清,那些红色的东西是一条条的虫子,而在它们的面前,有一些金色的粉末被撒在了地上。
这些金色的粉末沿着茅草屋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圈,使得四周的虫子无法靠近茅草屋。
“不要想着逃走。”
风华的声音突然在宇文平萱的头顶响起,宇文平萱一个转身,才发现风华原来就坐在屋顶上。
“喂!”宇文平萱冲着屋顶大叫,“你这样带我出来,是不是为了要北冶与凤仙国开战?这就是你的目的对吗?!”
“你错了,”一袭黑衣的风华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只一秒钟就出现在了宇文平萱的身前,“我带你出来是为了看看你在君泽辰心中的价值。至于我的目的”风华卖关子似得停了几秒,才接着说道:“我要所有的人死!”
宇文平萱只觉得自己周身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风华眼中露出的恨意与狠劲都让她觉得害怕。
风华究竟是遇过什么样的劫难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夜晚的星星若隐若现的在天上飘摇,微风轻轻的垂着,也吹走了宇文平萱心头的烦躁。
宇文平萱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嘴里轻哼着儿时母亲哄她睡觉会哼的小曲儿。
院子外那一圈红色的虫子依旧在努力的想要突破防线,只是宇文平萱已经不怕它们了,反倒是觉得它们的命运很可怜。
同样是虫子,其它的虫子们至少可以自由的存活于世间,可这些小虫却要受人摆布,做自己不愿的事情。
头轻轻的往后仰,宇文平萱看着天上的繁星。
很久没有这么惬意的坐在晚风中看着这美丽的星辰了,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枕着母亲的腿,和母亲一起数星星。
回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模样,宇文平萱的心不禁一痛。
宇文平萱从小就知道母亲的身子不好,虽然贵为宇文丞相的夫人,可是年幼时的一次大病在她的身上落下了病根。
可年幼无知的她却总是爱在这样充满了凉意的夜晚,缠着肺痨成疾的母亲陪她坐在凉亭里看星星。
现在仔细想想,她当真是害母亲病发的元凶。
“母亲,您在哪里还好吗?”
宇文平萱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心里百般感慨。
今天下午风华在对她说完那句“我要所有的人死”之后便消失不见了,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给她送来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和饭菜。
只是两个人之间没有更多的交流,一来是因为宇文平萱的心中对风华开始有了忌惮,二来风华看上去也很是忙碌,才放下东西便离开了。
如今住在这简陋的茅草屋里,虽不比从小住的丞相府来得干净舒适,更无法与皇宫那红墙绿瓦的奢华相提并论,可这里却让宇文平萱感到无比的安心。
她心里一直想要的,就是像这样一个小小的家。
家里有她,有她心爱的人,以后还会有他们的孩子。
不奢望富丽堂皇,只愿能举案齐眉。
只是,她爱上的人,似乎永远都给不了她这样一个结果。
宇文平萱轻叹一声,现在想这些,似乎都还太早了。
也不知司徒仙他怎么样了,是否回去凤仙国了?是否安然无恙?还是,还是他会和君泽辰发生正面冲突?!
想到这里,宇文平萱刚才安逸的心情全然散去。
那两个极为自大的男人,只怕一言不合便是兵戎相见,再加上司徒仙身边的夏垣,怕就怕若是让冥帝知道了她现在的状况,会将问题更复杂化。
唉,如果她能早点恢复记忆就好了,这样至少有机会能和君泽辰把话说通,也就不会闹到现在这样的僵局了。
“你果然在这里。”
宇文平萱的思虑被头顶传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
还未来得及抬头,一道黑影已经从天而降,下一秒,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宇文平萱一下从竹椅上弹起来,整个人缩到门边,警惕的看着对方。
不知为何,她觉得刚刚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可是她生平都努力的当一个乖宝宝,做好人,虽然偶尔喜欢恶作剧一下,但也不至于认识这样喜欢把自己打扮得黑漆漆的人吧?
恐怖恐怖,可怕可怕,妈妈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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