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它们便蜂拥而上,一口一口的吞噬着风华的血肉。
周荀打横抱起宇文平萱,轻而易举的从她的颈部取出两根银针。不再看风华那边,反正有血虫蛊在,她是活不成了。
看了眼怀里昏迷的宇文平萱,周荀又是一阵心疼,叹息一声,跃身消失在黑幕中。
第二天的太阳洋洋洒洒的照在大地之上,北冶皇城的福满客栈里,医老抹着满头的大汗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医老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周荀便迎了上来,关切的问道。
医老无奈的摇头,他也是人呀,一大把年纪了经不起这些年轻人的折腾呀!
可他的摇头却被急于知道结果的周荀误解为是医老也无能为力了,急急地抓着医老的双肩道:“怎么会?!我用的是毒性最轻微的,你怎么可能没办法解?!”
怪就怪他身上的镖都是带毒的,否则也不用急急的把医老找来了。
“不是没办法解!”医老无奈的推开周荀,揉了揉眼睛。
“那是什么?!你快点说啊!”周荀着急的拉着医老,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响。
医老一声叹息,认识周荀那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周荀这么紧张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不过他早该发现周荀和宇文平萱之间不正常的关系,毕竟他暗地里跟在宇文平萱身边的这几年,全都是周荀要他这么做的。
只是近日宇文平萱来到北冶后,周荀便一直亲自跟在她身边保护她了,也就不用他这个老头子跟了。
“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吧?”医老揉完眼睛又揉着被喊痛的耳朵,语气里透露着相当的不满,“你小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在意这个丫头的事情?”
他是看不出这个普普通通、疯疯癫癫的小丫头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天命阁的阁主付出那么多的,难道她知道什么秘密宝藏的藏宝地点吗?
“医老!”周荀难得像是小女生似得对着医老翻白眼,也只有在少数人的面前他才会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好好好!”医老也是无奈的应着。
周荀这是明知他最怕人家对他用这种撒娇似的声音了,偏偏还对准了他的弱点来,无非就是要他说出宇文平萱的状况嘛!
“她的毒已经全都解了,只是身子还很弱,需要好好的调理,我等会儿去抓点调理的药来。”医老回给周荀一个白眼,同时揉着自己酸疼的脖子。
宇文平萱身上的旧疾加新伤折腾了他一整夜,偏偏楚阔那小子不知道又溜到哪个角落去玩去了,留他一个老头子,害他又多了好几根白头发。
听了他的话,周荀似乎陷入了沉思,一个人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
“小子,”医老拍拍周荀的肩,道:“你不是最关心这丫头了么,怎么昨个儿自己的镖还会伤到她?”
这也是他一边在替宇文平萱解毒,一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周荀向来百发百中,更别说他又极为保护这宇文平萱,怎么着也不应该会伤到宇文平萱啊。
可他从宇文平萱脚上取下来的毒镖也确实是周荀的,因为他的镖上都有独特的红色丝线做标记,而镖头上的毒也确实是天命阁制造的。
“风华她背叛了我,”周荀想到这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如果不是她挟持了萱儿,我也不会想出这样的下策。”
医老看着周荀,沉思片刻便明白过来周荀的用心。
“真是为难你了,”医老又拍了拍周荀的肩,一脸感叹,“进去看看她吧,她差不多该醒了。”
周荀对着医老点点头,只一秒,便消失不见了。
“唉,”医老又是低叹一声,“这人真是不懂得什么叫做尊老敬贤,罢了罢了”
边说边摇头,晃着有些发福的身体离开了。
房间内,周荀小心的走向床边,尽量避免发出声响,只怕吵醒了宇文平萱。
“谁?”
一个虚弱的声音由床边传来,原来医老刚一离开宇文平萱便醒了。
“你醒了?”周荀紧张的走过去,却问出了一句疑似是废话的问句。
宇文平萱一见是周荀,赌气的别过头不愿看他。
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关心她,要帮她,结果居然用他的镖射她!
看她跟自己赌气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个乐观开朗的她,周荀心里的一颗大石头也终于放了下来。
“别气了,你身子刚好,再气坏了可不值得。”周荀柔声的在她的耳边哄着,仿佛就像是哥哥哄着要不到糖的妹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