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心知肚明。过去,真王为了家庭和睦,不让老夫人伤心,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都不与你们计较。但这不等于本王妃也不计较。本王妃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你们若能安分守己,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也都相安无事。但若你还是如此这般,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还妄想给本王妃立规矩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让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王府是真王的府邸,可不是什么慈幼局、养老院。你想要立规矩,就回你们朱府去立规矩吧,别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还有,既然今天,话已经说到这里。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本王妃也提前给你们通气,老夫人吃斋念佛,不愿意管理府中俗事,让大夫人帮助料理家务。本王妃既已进门,后面自然也该由我替老夫人分担。若你们觉得大家在一起不自在,大可搬出去。若你们想念老夫人,时常拜访便是。王府的大门敞开着,你们若能安分守己,我便欢迎。若还像现在这样不识好歹,别怪我不认你们这门亲戚”
曹丽华一听,整个人都红透了。
宋翊刚才话中意思,不就是嫌弃她们赖在王府不肯走吗?
“你这个贱妇,只不过走了狗屎运,嫁进了真王府,就真拿自己是‘凤凰’了?才进门第一天,就要赶走我们?谁给你的权利?”
“春香,给我掌嘴”
宋翊一瞪眼,吩咐春香动手。
春香早就按奈不住,一听,便冲出去,朝着曹丽华的脸上狠狠打了两巴掌。
“啪啪”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曹丽华被打懵了,更是怔愣在当场。
其他人则没有想到宋翊会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都不含糊,也不怕其他人说闲话。
杜氏一看,脸色阴暗下去,曹丽华打了也就打了。但最关键还是真王妃刚才那番话。
曹丽华反应过来,便哭闹开来,嘴里也不干不净。
朱程君和朱珊蕾两兄妹怎么劝也劝不住了。
曹丽华口口声声要人替她做主,说她受不了这口气。
但朱熹却完全站在宋翊一边,说道“打得好”
“二伯,过去,本王未娶妻,这府里的事情,本王一个男人不便管理。老夫人喜欢人多热闹,愿意将大伯和二伯留在身边,本王也不好让老夫人失望,故而,本王也就眼不见为净。但现在,二夫人却想教训王妃,不知道二位伯父是不是也和二夫人一般见识?还是觉得本王如此好说话,全然不将本王放在眼里呢?”
“这里是真王府,王妃便是这王府的主人,与本王一般无异。朱夫人刚刚当着本王的面,都敢对王妃放肆,若不施以严惩,岂不是告诉所有人,王妃在王府里连一个客人都不如吗?王妃仁慈,只让人赏了夫人两巴掌。若按本王的意思,朱夫人刚刚如此无状,完全可以处以极刑”
“王妃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地位尊崇,朱夫人只不过是白身,却对公主不敬,是谁给你们胆量,竟然对王妃如此无理?两位伯父家业昌隆,若觉得王府不能让各位逞威风,何不尽早搬出去?”
朱熹说着,脸上一片寒霜。
曹丽华一听,整个人也吓住了。
她本来就是逞威风,想给新人一个下马威,哪里想到踢到了铁板,闹成了这样。
现在,他们大房和二房都要被赶出府了。
所有人都恨死了她,曹丽华哪里还敢提立规矩的事情。
杜氏一看这样,便也顾不得责怪曹丽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连忙说道“好了,这像什么话?本来是大家开心的喜事,现在弄得乌烟瘴气的。王妃,你虽然才入府,但过去也对真王府有了解。你这大伯、二伯两家在京中没有府邸,你让他们搬出去,能搬到哪里?即便让他们现在出去,也要给他们时间找落脚的地方不是。岂能说让他们搬走就搬走呢?”
“你才入门,就赶走了府里的人。岂不是让其他人误会,说你架子大,容不下其他人吗?这说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不是?刚才是你这二伯母嘴巴坏,说了你不爱听的话。但有一点,她没有说错。我们都是骨肉血脉的家人,还能翻脸,老死不相往来吗?”
“至于你刚刚说管家?按理说,你已经嫁进王府,管家的事情,我自然要交给你。但你年龄小,王府里里外外的事情十分杂,你一时半会也肯定摸不出个头绪,还是要慢慢来才行。你若有心,我也放心了,等明天,我便让你大伯母将府里的账目先拿去给你看看。等你上了手,觉得没有问题了,我再慢慢将管家的事情交回给你。你看这样可好?”
宋翊也没有想过一次就能将管家的权利拿回来,便没有异议。
而另一边,老夫人杜氏却对朱熹说道“王爷,您是真王府的主子,这点不假。但你姓朱,这也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俗话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朱字’,孰近孰远,王爷可要想清楚了?你年弱时,要不是这两个伯伯帮衬,真王府哪里能保得住?你可千万不能做那过河拆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