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反悔的。
可这道士是自己找来的,理应不该有问题才是,可若这道士不是被人收买,又怎么会没有按原来的剧本行事呢?
杜氏越想越觉得真王可疑。
便更加气急,“好了,王氏、曹氏,你们两个消停点吧”
老夫人发话,王氏和曹氏这才收起了自己的攻势,不过却仍然怒目而视。
杜氏见两人还在用眼睛交锋,眼不见心不烦,知道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失控,本想扳倒真王妃,现在也不行了。
还不如尽快止损才好。
“王爷,您看现在该怎么办呢?”
杜氏想将烫手山芋扔给朱熹,朱熹当然不会傻到接手。
“本来这鬼神之说,就是无稽之谈。往日,大家为了心安,做个法事,捐个香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今日,突然冒出来个真人,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若只关系到本王也就算了,还关系到老夫人,自然不能简单处置”
“真人,你刚才说,若不将祸星处理掉,王府还会有祸事?”
“那是自然。这祸星是天上煞星转世,本身就是祸端源头,更是对家中长辈十分不利。若让祸星降世,恐怕对老夫人的身体不利”
“这么厉害?那可千万不能留下这个祸星。若对老夫人不利,还是尽早处理掉了吧”曹氏步步紧逼。
“曹氏,你这心肠怎么如此歹毒。我们晨曦叫你一声二伯母,尊你是长辈,可你却口口声声往死里逼我们晨曦啊。晨曦已经快临盆了,你要处置了她肚中的胎儿,那要怎么处置?难道要一尸两命吗?”王氏不似往日那般,完全变成了为女儿能豁出一切的女人。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不过,刚才真人可说了,三小姐肚中的胎儿对老夫人不利,若让她在府里生产,岂不是害了老夫人吗?”
众人还在争辩时,一直身受惊吓的朱晨曦突然感觉肚中疼痛难忍。下半身也有了湿意。
“啊,好痛,我的肚子。母亲,救我,救我”朱晨曦毕竟是头胎,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觉得肚子仿若要炸开了。想到道士说自己肚中是祸星投胎,此刻便也害怕起来。越是如此想,越是敏感,仿若肚中确实有东西要出来般。
王氏见女儿额头不停冒冷汗,扶着肚子,身下一滩血水,脸色煞白。
“老爷,晨曦要生了。赶紧让人去请稳婆啊”王氏一看女儿羊水已破,就知道朱晨曦要生了。便连忙吩咐道。
朱远山一听也吓了一跳,本来临盆就在这几日,不过没想到会是这个时候。
“老夫人”朱远山连忙看向老夫人杜氏。
杜氏见朱晨曦的样子,便也不得不妥协“看我干什么?还不让人去请稳婆。可真人刚才也说了,这孩子与我老人家有冲。必定不能让他在真王府生下来”
“母亲,那您要我怎么办?”朱远山没想到母亲为如此不念亲情,语气中也不免有怨怼。
“她是镇安侯府的媳妇,肚中又是镇安侯府的孩子。自然让她去镇安侯府生孩子了”老夫人杜氏断不可能留下朱晨曦在真王府生产的,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母亲”朱远山见杜氏坚持,便没有再说话,转身安排马车将朱晨曦紧急送往镇安侯府,并让人去将稳婆请到镇安侯府。
等朱远山夫妇带着朱晨曦离开后,邓氏本欲一起离开,但却见丈夫仍留在原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于是,又回到丈夫身边,对朱子墨说道“夫君,我们是不是要跟着去镇安侯府?”
朱子墨看着父母离去的背影,心中十分不悦。这次他回到京城后,全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连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也更加重视朱晨曦及她肚中的胎儿。
更别说父亲,父亲每次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就像看一个外人一般。朱子墨知道,父亲是在怪自己牵连了他。
但朱子墨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老夫人生辰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便被人捉奸在床。而自那以后,自己不但没有了前途,更是被世人唾弃,被父母嫌弃。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完了,成了废物。
虽然仍然外放做官,但朱子墨却没有了过去的抱负,自暴自弃,更是流连风月。这次回京,物是人非,他也不是前途无量的吏部尚书之子,这样强烈的落差让朱子墨心里的阴暗越来越大。
朱子墨扭曲的心理,已经将朱晨曦和她肚中的孩子当成了敌人。
刚才,道士说朱晨曦肚中的是祸星,朱子墨变态地有些快感。
现在,父母带着朱晨曦离开,他应该一起离开才是,可他却并不想离开。妻子邓氏的话,让朱子墨没有逃避的理由。
他看了眼远方的真王妃,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