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跟在后面,也同样起誓。
朱佑德虽然人小,但自认为也是有原则的人,“即便你们不是你们告诉你们娘亲的,可我昨天已经与你们绝交了,还割袍断义了呢?怎么能反悔呢?”
“割袍断义?什么意思?哦,我知道,难道你昨晚突然跑出来撕了衣服,就是那个意思吗?”
“什么撕了衣服,明明是我拿匕首割了衣角。难道你们连管宁割席绝义的故事都没有听说过吗?”朱佑德歪着头问道。
“没有听过”大雄、虎子和美子三个小朋友也如实回答。
于是,朱佑德便爬上了高台,对着台下听众说起了管宁与朋友绝义的故事。
“三国时期的魏国,有一个饱学之士管宁。管宁好学,结交了几个后来很著名的学友,一个叫华歆,一个叫邴原,三个人很要好,又很出色,所以当时的人把他们比为一条龙,华歆是龙头,邴原是龙腹,管宁是龙尾,他们最尊敬的大学者是当时著名的陈仲弓,陈仲弓的学识行为成了他们的追求目标。但是,龙头华歆和龙尾管宁之间,曾发生过一件著名的绝交事件,后人称之为‘管宁割席’。
当时,他们求学的时候,常常是一边读书,一边劳动,正是所谓的知行合一,并不是一味的书呆子。有一天,华歆管宁两个,在园中锄菜,说来也巧了,菜地里头竟有一块前人埋藏的黄金,锄着锄着,黄金就被管宁的锄头翻腾出来了。金子谁不喜欢呀!但是华歆管宁他们平时读书养性,就是要摒出人性中的贪念,见了意外的财物不能动心,平时也以此相标榜。
所以这时候,管宁见了黄金,就把它当做了砖石土块对待,用锄头一拨就扔到一边了。
华歆在后边锄,过了一刻也见了,明知道这东西不该拿,但心里头不忍,还是拿起来看了看才扔掉。这件事说明,华歆的修为和管宁比要差着一截。过了几天,两人正在屋里读书,外头的街上有达官贵人经过,乘着华丽的车马,敲锣打鼓的,很热闹。
管宁还是和没听见一样,继续认真读他的书。华歆却坐不住了,跑到门口观看,对这达官的威仪艳羡不已。车马过去之后,华歆回到屋里,管宁却拿了一把刀子,将两人同坐的席子从中间割开,说:‘你呀,不配再做我的朋友啦!’。这就是割袍断义的故事”
朱佑德说完,一脸得意的样子,仿佛要听到夸奖。但事与愿违,台下的都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根本没有听懂朱佑德故事。一头雾水,只听明白管宁挖到地里的黄金自己不要,他朋友要,他就不高兴,还要和朋友绝交。
“咦,好傻啊。挖到了金子,干嘛还丢掉?”大雄嗤笑道。
“是啊,好傻啊”虎子和美子掩嘴笑道。
朱佑德一听这话,气得在台上直跺脚“你们这三个小屁孩,懂什么?这是品行,是节操,你懂不懂?”
“狗屁,我看那什么管宁就是傻子。有钱都不要”有其他人附和,大雄顿时有种意见领袖的感觉,反驳朱佑德更加底气十足了。
朱佑德顿时想到了母亲经常对自己说的话“朽木不可雕也”
“你们这是朽木不可雕也”朱佑德学着母亲失望的样子,对台下的三个伙伴说道。
“球球,你也别装学问了。我刚才听半天,只听到别人是割了席子,哪里有割衣服,莫不是你学岔了,糊弄我们的吧?”
大雄说道,虎子和美子也跟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