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自称姓孤,沈从墨的心里头忍不住留了一个心眼。
“孤这一姓多半都是皇室子弟的姓氏,兄台莫非与东极国的皇室相关?”沈从墨缓缓地问着。
孤引月哈哈一笑,他伸手像是哥俩一般地拍了拍沈从墨的肩膀,笑道:“孤在东极虽是个大姓,但是也不是所有姓孤的人皆是皇室子弟,像是我这般的平民老百姓也是有的。引月家中不过是个小商户,做点小生意罢了,此次来北雍一来不过就是兴之所至,随便走走罢了。”
孤引月那一双漂亮的眸子因为这一笑,弯成了月牙形,颇为平易近人。听他这么说,沈从墨也不在多问下去,就算是真的有隐瞒,眼下问了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回答的。对于孤引月的回答,沈从墨不敢全信,却也不是全部都质疑的,毕竟四国之间虽然各种为政,却并不阻止商贾间往来经商。
孤引月的眸子一转,扫过坐在一边沉迷不吭声的宋珩,莞尔一笑:“兄台贵姓,这是打算往哪里去?”
“免贵姓沈,我同小妹阿珩也和孤公子一眼四处走走,游历一番罢了。”
沈从墨回着孤引月的话,听到沈从墨的回答,宋珩的眼皮子微微抬了抬,看了一眼沈从墨,这人看起来虽有些不大靠谱的模样,倒也是反应迅速的,毕竟孤男寡女一同上路总是会惹人非议。
“沈小姐还是个练家子的?手上的剑倒是把好剑啊!”顾引月笑着,眼神扫过宋珩落在了她身侧的那一把剑,久久地凝视着。
“哦,出门在外总是要防身的么,小妹懂一些剑术,要是真遇上危险,斗不过也好起个震慑作用。”沈从墨微微一笑,爽朗地说着,“谁让我这个当兄长的半点拳脚功夫都不会呢!”
孤引月也跟着笑了起来,接着同沈从墨说了一些话,夜越来越深了,这外头的雨倒没有一点止歇的意思,寒意一个劲地从缺了一半的大门灌进来。
孤引月躺在小厮抱进来的羊毛毯子上,闭着眼睛,呼吸绵缓像是已经睡着了。车夫同小厮也是坐在一旁,打着瞌睡。
沈从墨已经是困极了,蜷缩在一旁打着瞌睡,却因为这山庙里头多了三个人而不敢睡得太熟,半困半醒的。
宋珩手上抱着剑,像是个孩子一样靠着那墙壁,低垂着头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屋里头的火堆因为柴火渐渐燃过,外头的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绵延不断的雨水不停地冲刷着。
火堆里头冒出了一声轻轻的响声。
原本应该是好眠的小厮伸手探向自己的衣袖,一条细如发丝的丝线出现在他的手上,他轻轻地跃起,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这脚步才刚刚迈出了一步,却是瞧见孤引月一双眼睛已经睁开了,那一双漂亮的眼眸寒冷如冰,带着一些怒火。
小厮微微退了一步,面容之上有着一种坚定的神色。那个女子,是哪个女子杀了他十几个手下,眼下遇上了,她身边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眼下正是下手的好时间。在这荒郊野外的,就算杀了人也不甚稀奇!
可殿下他……
小厮看着殿下朝着他摇了摇头,他微微迟疑了一下,心里头还是有些想要动手却又不敢忤逆殿下的命令,挣扎间,倒是听到屋顶上传来了几声轻响,虽然不是很明显,却还是让人听见了。
那车夫也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一双眸子里头带着精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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