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鲲鹏的名字很响亮,他从屋外,来来往往村民的谈话中听说过。
这时候鲲鹏来主动背他,这让他很是得意,感觉在张九言的面前,找回了面子。
艾万年昂着头,说道:“张九言,这马是我的宝马,现在他要跟我走,你不会强人所难吧?”
张九言微微一笑,弯腰摸了摸鲲鹏的那张长长的马脸,说道:“鲲鹏有灵性,如果他真的要跟你走,我不拦着,但是他如果不跟你走,你也不能抢。”
“哈哈哈,,,”
艾万年极是得意,指着跪在地上的鲲鹏,说道:“他愿不愿意跟我走,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这一刻,艾万年让张九言吃瘪,只感到通体的神清气爽,仿佛那悲伤的烙印带给他的疼痛,那也是消失不见。
张九言看着鲲鹏,鲲鹏也是抬头看着他,还咬了咬张九言的衣角。
张九言体会到了鲲鹏的心意,笑了。
“你上马吧。”
张九言说了一句,便是挥手,示意艾万年可以上马,不过脸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艾万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张九言,你没想到吧,就算是跟过我的畜生,也是死心塌地的忠心我,除非是我不要,要不然,谁都抢不走。”
说完,艾万年抬脚,忍住背上的疼痛,上了马。
鲲鹏站起来,背着艾万年便是往山下走。
张九言却也没有回去,只是跟在鲲鹏的后面,一路下了山。
下山路上,艾万年见张九言一路跟来,显然也是舍不得自己的宝马。
但是自己的宝马却偏偏瞧不上他,这让他很是感觉心情愉快。
高兴之下,他竟然是唱起了民谣。
艾万年高兴的唱道:“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咱俩关系不一般,我一心只想把你看,不怕别人说长短。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不用打问不用看,小哥儿跑马一溜风,讨了米脂婆姨乐死人,,,”
米脂的歌谣曲目繁多,但是却就数这一曲最是朗朗上口,几百年的口口相传下来,可说是人人都会哼唱,
艾万年作为乡绅人家出身,真真是名门望族,他们那样的身份,只对读书最尊崇,
对其他如歌曲技艺之类的东西,都是视之为奇淫技巧,玩物丧志,往往避之甚远。
但就是在这一的情况下,艾万年还是能够将这首曲目唱出来,可见这首民谣的普及。
当然,估计这艾万年也就只会这一首曲目吧,要不然,他应该挑一个更加应景的,
此情此景,唱这一首情歌民谣,这算什么事啊。
不过这没关系,反正他艾万年这时候就是高兴,看着一直高高在上的张九言,这时候落寞孤独的跟在自己的后面,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高兴。
可是这高兴到了一半,才刚下山,走到山脚下,胯下的鲲鹏却是不走了。
“驾,驾,驾,”
艾万年不停的催促,猛夹马腹,但鲲鹏就是不走,一点也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