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多石陈年旧米,就是从这里搬出去的。
“刘四,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这么多陈年旧粮?”
郑永庆对仓库管事大声呵斥,脸气的通红,跟关公一样。
那管事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掌,,,掌柜,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啪”的一声,郑永庆气的跳脚,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只把刘四打的是脸上火红火红的一个巴掌印,同时也打得他晕头转向。
而后,郑永庆又是将目光看向其他六个仓库伙计,“说,谁干的?谁看见了给我说,我重赏。”
六个伙计一个个的也是吓得不轻,连连摇头,都是否认。
郑永庆气急败坏,上去一脚一脚的踢在他们身上,一边踢,一边喝骂。
但是踢打了半天,累个半死,他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张九言在一边看着,见郑永庆那样子确实不像假的,于是便走了过来,对郑永庆说道:“你这样能问出个屁来?”
说完,张九言向仓库外面的鲲鹏一招手,鲲鹏嘶鸣一声,踢踏踢踏的过来了。
张九言直接从鲲鹏的马背上取下一把手臂多长的砍刀。
砍刀上隐隐泛红,那是被血沾染的,刀身透着阴森寒冷气息,令人心慌胆颤。
张九言眼神凶狠无比,在那些个伙计身上一一看过去。
张九言那刀子一般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顿时,这些人无不是感到心惊肉跳,好似被豺狼虎豹盯住一般。
“是谁?”
突然,张九言猛然挥刀,当胸一扫,吼叫了一声,这声音只同炸雷一般,振聋发聩,令人脑袋空白一片。
“扑通”一声,一个伙计被张九言这突然的动作惊吓到,直接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最后不住的求饶: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九爷你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
张九言不屑的冷笑一声,心说就这胆子,也敢干坏事,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张九言也不客气,直接一把刀架在他肩膀上,逼问道:“说,怎么回事,旦有一句假话,绝不轻饶。”
伙计这时候哪里还敢隐瞒,直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原来这伙计有个毛病,那就是好赌,一个多月前,他因为赌博,欠了别人六十多两银子。
如果是玩现钱,那他一个小小的伙计,肯定那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的。
但是那些鬼赌友见他走霉运,想要趁机多赢他钱,于是就让他赊账,
赌博赊账,这没有现钱,输再多也只是一个数字,输了也不觉得肉疼,所以这伙计那是越输越多,最后就输了六十多两。
事后伙计才知道害怕,知道还不上,但是那些赌友天天上门来讨债,他也是被逼的没办法。
于是他想出个办法,那就是把仓库里面的粮食调包,把新米好米换成陈年旧粮,这样他就可以赚取差价。
铤而走险之下,他灌醉了一同当值的几个伙计,和外面的人一夜之间,将仓库里面三百多石的粮食调包。
做的那是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