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男人像根木头般,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苏轻眉手指轻拨,戒指上的尖针缩了回去。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这里是你家的后花园么?”
她讽刺的笑了笑,点燃了蜡烛,倒要瞧瞧这个胆大包天夜闯她闺房的贼人是什么模样。
烛火一亮。
只见一名黑衣男子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苏轻眉知道戒指上的药效最少可以维持两个时辰,所以不慌不忙的持烛走近。
“蒙面黑巾夜行衣,不是摸鸡就偷狗,一看样子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她一把扯落男人的蒙面巾,举起蜡烛一照,不由“啊”的一声轻呼出声。
“是你?”
俊秀的眉眼宛如画出来一般,薄薄的唇紧抿着,看着她的目光如同要喷出火来。
居然是那个曾经救过她,又被她解了裤腰带最后又神奇失踪的黑衣男人!
是你!
男人心里同时也冒出这一句。
混蛋,该死!
自己怎么又落在这狐狸丫头手里!
他愤恨不已的瞪着苏轻眉,心里懊恼得几乎要吐血。
自己看到医馆的牌匾就一头闯了进来,谁想到会再遇到这丫头,还又一次着了她的道儿!
“啊哟,恩公,我不知道会是你,多有得罪。”
苏轻眉脸上一红,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她当然知道这男人为什么扒皮瞪眼的看着自己。
他救了的人,不但不感激自己,还差点扒了他的裤子,换了是她,怕是会恨之入骨吧。
恩公?
这丫头是什么意思!
男人想皱眉,却发现全身麻得像根木头,连这个最简单的动作也做不到。
苏轻眉赶紧拿出一颗白色药丸塞进黑衣男人的嘴里,又倒了碗凉茶让他咽了下去。
这丫头给自己吃的是什么,毒丸么?
男人想要不吃,可是药丸却骨溜溜的进了肚。
“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是你半夜进来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歹人呢,刚才给你服下的是解药,不过最少要一盏茶的时分才会见效,你只要静静的躺一会儿就可以行动了。”
苏轻眉满怀歉意的解释。
解药?
这丫头会有这么好心!
黑衣男人打鼻孔里哼了一声,半点也不相信。
他曾经相信过她,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丫头长了一张冰雪无邪的脸,却是一肚子的鬼心眼,骗死人不偿命。
要是他再信她,才是活见鬼!
“恩公,你是受了伤吗?”
苏轻眉皱了下眉,只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她没有受伤,那自然是这黑衣男人受了伤,怪不得他半夜三更推窗而入,原来是要找大夫治伤。
那男人索性把眼睛一闭,看都不看她。
啧啧,好大的脾气。
苏轻眉救人要紧,也不和他计较,目光上下一扫,看到男人的腰间衣服颜色明显深了一块,伸手一摸,热热的沾了一手血。
必须马上止血!
她飞快的去解男人的腰带。
黑衣男人心中一震,不可思议的睁开了眼睛,瞪着她。
这姑娘不会又想扒自己裤子吧?
自己是和她上辈子有仇?
“我是大夫,脱你衣服是为了给你治伤,你别想歪了。”
苏轻眉被他的目光看得脸上微微一红。
做了多年的外科大夫,她什么样病人的身体没见过,可今天,她居然被这男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自己真的轻薄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