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凶手是谁。
两人也只能取消一起吃饭的计划,匆匆分别各自回家。
夜晚,破旧的房间,四面墙上都有不同面积的水渍,水渍把已经发黄的墙皮泡得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鼓包。
已经发绿的白炽灯,勉强照亮了昏暗的室内,书籍和衣物虽然拥挤,但都是打包折叠好了放在角落,挨着摇摇晃晃的书桌。
满是虫洞的书桌上,纸和本子里,都是况安若的名字和照片。
“安若......”张灵轻轻抚摸照片上笑得可爱的女孩,眼泪悄悄落了下来。
想起况安若对他的回避闪躲,跟梁澈的交谈甚欢,他手里的纸张被攥得扭曲变形,最后被丢在了垃圾桶里。
墨水被泪水浸透,他静静地看着况安若的名字,被延展的墨水侵蚀,然后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什么?那个耗子是张灵丢的?”况安若不可置信地看着多多。
多多一脸笃定,“怎么不是嘛,别人看到的!”
“别人又是谁?”况安若挑挑眉,“他没事儿为什么要扔梁澈?”
“这就不知道了。”多多吃着零食,歪了歪头,“不过你想啊,这么想,我们从张灵的小号分析来看,他喜欢的都是很阴暗很负面的东西,肯定心理扭曲,如果心理扭曲,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况安若摇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
多多撇撇嘴,“最好是,你别被盯上了,设定一个紧急号码,我的,你爸爸的,你爸爸秘书的感觉都不够,再加个男生比较好。”
“好吧......”况安若看着手机,然而并没有一个异性朋友可以好到她想去打扰。
两人走着走着,看到前面的梁澈,“社长好!”多多开朗地打了声招呼。
梁澈转头,看到是况安若,于是笑着问,“怎么,吃饭啊?”他语气温柔,“一起?”
旁边的人立刻起哄,“见色忘友啊梁澈!”但他们说归说,没一会儿就都很识趣地走开了。
“嗯?啊,可以。”况安若点点头。
多多也不跟上两人,“我找他去了哦,就不管了你们了。”她说完一蹦一跳地走了。
“你想吃什么?”梁澈轻声问,上次的死耗子事件,似乎并没有让他挂心。
况安若立刻回答,“只有我们两个,简单的就好。”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风划过,她转头看去,只看到几辆自行车离去的背影。
“自行车骑得那么野!”梁澈不满地说着,突然感觉手背一阵刺痒,抬起来一看,手背上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正在冒着鲜血。
况安若皱着眉看去,这口子又细又干净,根本不是自行车上的什么部件刮的,很明显是锋利的刀刃划的。
“我们去医务室吧。”她皱眉,又看了一眼自行车消失的方向。
梁澈看况安若焦急又担心的模样,心里一暖,“好的。”
张灵一路骑着车回到家,手里的刀片已经被攥出了血,但他不觉得痛,把手指放在嘴边吸了吸,然后眼神阴狠地把刀片丢到了垃圾桶里,“死狗!”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姓张的!给我出来!”木门被拍得差点掉下来,张灵咬咬牙,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