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抿唇,抬头望他,“妾身不是小王爷想找的那个人,妾身千真万确是衡州人士,家父靳丰年就住在靳家庄,嫁入傅家虽说是为了冲喜,但既然嫁过来了,妾身便是已为人妇,自然要做妇人的本分。小王爷,您以后能不能不要、不要再单独找我?”
最后那句话,她说得很轻,语气却是那样的斩钉截铁。
宋宴僵在当场,愣愣的盯着她。
她就这么急着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为了傅九卿?
“请小王爷答允!”靳月行礼。
宋宴张了张嘴,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王爷!”顾若离从外头进来,含笑盈盈的行了礼。
“你进来干什么?”宋宴冷然。
顾若离将书信递上,“京都来的消息,王爷亲笔,请小王爷您过目!”
闻言,宋宴面色尽敛,当即拆开书信查阅。
靳月站在边上有些局促,一心想往外去,便以龟速往外挪。
“姐姐!”顾若离忽然上前,一把握住了靳月的手,直接打断了她的挪步子计划,“傅家安然无恙,我这厢也算放了心。姐姐,这两日真是为难你了,忙进忙出的查案子,委实不容易。”
靳月干笑两声,讪讪的抽回手,不动声色的藏在袖中,“侧妃言重了,为自家人出力,本就是分内之事。”
一句“自家人”,让正在看信的宋宴当即抬了头看她,目光有些恼意。
好在靳月压根没注意,便也没察觉宋宴的面色变化,眼神只瞄着门口,其意显而易见。
她想开溜!
谁知顾若离似乎已经看明白了靳月的意思,缠着她不放,“姐姐说得是,都是自家人,哪里这么见外呢!不过,我听说五公子病了,言重吗?是什么病?”
靳月皱眉,“风寒。”
“白日里燥热,夜里还是凉的,姐姐可要仔细啊!”顾若离柔声关慰。
明明这话没什么问题,可靳月听着,总觉得有些不顺耳。
靳月随口接了话茬,“多谢侧妃关心,我会注意的。”
嗯,傅九卿受了风寒,她夜里需要注意,这是什么意思,何其明显。
宋宴的脸色全变了,站起身的时候,已见手中的信件捏出了不少褶子,手背上青筋微起。他狠狠的盯着靳月半晌,终是咬着牙拂袖而去,“即刻启程,回京都!”
靳月如释重负。
顾若离声音暗哑,“我真是舍不得姐姐啊!”
眉峰微挑,靳月歪着头看她,“既然这么舍不得,侧妃何不请示小王爷,在衡州城多留几日?若是侧妃说不出口,我替您去求小王爷,不知侧妃意下如何?”
顾若离的面色紧了紧,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紧,淡淡然的开口说道,“多谢姐姐好意,不必!”
靳月坏坏的笑着,再敢使坏,就作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