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
他喜欢与她缠绕在一处的感觉,就好似永远都不会分开。
“如此一来,皇上和太后就没有理由,再扣着小郡主不放,燕王妃就能成功的把小郡主带出宫,带回燕王府!”靳月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发着寒。
屋子那么暖,心那么凉。
瞧着面带微笑之人,利用别人的时候,真是毫不手软。
“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大概就是这样吧?”她的声音,明显低弱下去。
傅九卿圈着她腰肢的手,稍稍一紧,眸中的光亮,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还有更重要的理由,他没有说出口,怕她听了会更心寒。
“郡主到底是她亲生,她自然舍不得把女儿,放在别人的手里,被管束教导。”他钳起她的下颚,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知道这些,加以防范,总好过稀里糊涂的被利用。”
靳月紧咬下唇,唇线紧抿。
蓦地,钳在她下颚的指尖微微用力,靳月吃痛的张嘴,将下唇放出。
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她唇上的齿痕,傅九卿眸中的阴鸷愈发浓烈,音色清冷,“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很蠢!”
“知道了!”她半垂着眼帘,面色不太好。
“坐过燕王府的马车了?”他松手。
靳月点点头,“坐过了。”
“累了吧?”傅九卿低声问。
靳月不语,是有点累。
“我有些账目未看完,你去洗个澡再吃晚饭。”他真的松了手。
靳月快速起身,应了声便往外走。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心里便生出了几分异样,按照傅九卿的性子,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今儿是不是有点问题?
“少夫人!”霜枝为靳月覆上披肩,“外头凉,您仔细身子,热水已经备好了,您随时可以沐浴更衣。”
靳月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我一出来就得沐浴?”
“公子最不喜欢的就是瑞麟香,方才少夫人从燕王妃的马车上走下来,奴婢就闻到您身上的味儿了,虽然在医馆在路上散了不少,可卧房里的温暖,定然会把您身上的香气又给烘出来。君山之前提醒了奴婢一句,奴婢便趁着您进去的空档,给您备了热水。”霜枝领着靳月去浴房。
难怪傅九卿之前神情怪异的让她去更衣,现在又让她先沐浴再用晚饭,原来还有这样的缘故在内。
“瑞麟香到底是什么?”靳月问。
霜枝合上房门,明珠提着热水,往浴桶里倾倒。
“那是达官贵人们用的,到底是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反正公子不喜欢,公子......只喜欢兰香!”霜枝笑着接过靳月褪下的衣裳,转手挂在衣架上。
靳月腼腆的笑着,“死丫头,又拿我打趣!”
霜枝笑红了脸,一旁的明珠也跟着偷笑。
水雾氤氲,室温正好。
君山推门而入,然则没走两步,他便觉得不太对。公子坐在桌案旁,帕子不断的擦拭着指尖,眉眼间掩不住极度的厌恶之色。
“公子!”君山行礼。
傅九卿面无表情,眼尾却泛着些许猩红之色,帕子一遍遍的擦着指尖,原本瓷白如玉的指尖,已被他擦得如眼尾般猩红。
君山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不该问,一颗心微微提起。
想了半晌,君山才道,“曹将军病了,刘将军受伤,王将军正在西梁的交界处驻扎,眼下真正能对战南玥的老将,唯有燕王莫属,皇上势必会让燕王出战!”
“所以燕王妃才会迫不及待的,想在燕王出战之前,把郡主从宫里捞出来!”傅九卿嫌恶的将帕子丢在案头,终于抬头,冷眼望着君山,“收义女?这义女是她想收,就能收得了的?她是什么东西,有这资格吗?”
君山忙应声,“公子所言极是,燕王妃敢把主意打到少夫人头上,就是料定了靳大夫和少夫人,不敢惹怒燕王的心思。燕王妃此举,燕王必定是知晓的,饶是最后出了什么乱子,所有的罪责,也只会落在少夫人的头上。”
郡主终究是千金之躯,皇亲贵胄。
而靳月身为平民百姓,竟攀附了燕王府,做了燕王妃的义女,若大摇大摆的跟着燕王妃进宫,在外人看来,大有要挟之意。 妄图攀龙附凤,妄图飞上枝头。
只这两骂名,就够靳月身败名裂!
傅九卿眸色幽沉,嗓子里发出一声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