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水池缭乱

身体反而越来越热，我的注意力也从他的发丝移到他活动的指尖。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我盼着他早点洗完，好结束这样的折磨。

    他的手离开了我的身体，许久都不见动静，却传来“簌簌”的声响。他在干嘛？“苍雪，你洗好了吗？”我慢慢转身，却看见他正在脱衣服，惊慌地叫了起来，“你、你、你要干嘛？”

    “脱衣服啊，”苍雪魅惑地一笑，“不如我们一起洗鸳鸯浴吧。”

    我慌慌张张往水池的另一边退去：“啊，我洗好了，你慢慢洗，我先走了！”不管了，逃命要紧啊！我沉入水中，闭眼憋气，摸索着前进。

    身后想起一个重物落水的声音，水立刻波动起来。“呵，蓝蓝，你别逃啊。”

    别逃？才怪！不逃是白痴。我已经快憋不住气，而对岸似乎遥遥无期。我摸不到边，然而就快到极限了，我想我整个脸肯定憋红了。

    腰间突然被人环住，我吓得什么都顾不了：“啊……唔……”嘴一张开，水就灌了进来。求生的本能让我紧紧抱住了他。他手一紧，我便被他提出水。我吐出嘴里的水，咳嗽着：“咳咳！咳咳咳！”头发湿嗒嗒地胡乱贴在脸上，遮住了眼睛。

    “你说你逃什么逃。”苍雪仍一手环紧我的腰，一手帮我捋开头发。

    我勉强睁开眼，一边咳嗽一边嗔怪：“咳咳……还不是因为你……”却蓦然住了口，我竟整个人一丝不挂地紧贴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我没穿衣服，他也裸着上身，我们竟然就这样……我的春光完全泄了。

    苍雪眼睛往下瞟了一眼，狐狸眼满是掩不了的愉悦之色。

    我恼羞成怒：“把眼睛闭上！”脸已经成熟透的番茄，见他仍不闭眼，忙用手蒙住，“不准看，不准看！”

    “好好好，我不看。”他的手却不老实地在我的背上游离。我不由一颤，身体紧绷：“苍雪……别动……”

    他没有住手，故意问：“怎么了，蓝……”他的手带出一股股电流，流转在我全身。我大气也不敢出，身体渐渐无力，酥软在他的怀里，只能半挂在他身上。

    苍雪放下了我，让我触到了水池的底，但我已经无力，仍依在他怀里。他拉下我蒙着他眼睛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笑着问：“有何感觉？”

    “麻麻的……”似乎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但印象中又没有。我喘着粗气，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变得这么敏感。

    他轻笑着，手又抚上了我敏感的部位。我颤抖得更加厉害，慌忙拉住他的手：“别动……你怎么会知道……”

    苍雪贴近我的耳朵，轻轻地说着，若有若无的气呼到了我的脸上：“我熟悉你身上每个部位，自然知道哪里是你的敏感之处。就算我闭上眼，也能找得到……”

    说着他吻向了我的肩膀。我呼吸不过来，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恩……”我的脚又软了几分，无力地缓慢思考。他说他熟悉我身上的每个部位，他说他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像……就像那个夜晚！

    眼前掠过一个画面，水火交融的海水，拯救我的人，然后……一汪美丽的幽泉……撩人的月色……

    “那晚……后来……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恍惚，看到一些迷离的场景，岸上的两个人，交缠的身躯，错乱的呻吟声让人心神荡漾，如梦境般氤氲，看不真切。

    苍雪停下，抬头看我：“哪个夜晚……”

    我定定地注视他：“就是我中了媚药的那个夜晚，告诉我，后来，在寒潭，我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苍雪眼里有一丝躲闪，然后犹豫地开口。

    “我想知道。”

    “你知道后不准生气。”

    看来他要我一个保证，心惴惴不安起来，心跳加快了速度，我深吸了一口气，呼出：“好。”

    苍雪低眸，睫毛扇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他看着我，一个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我要了你，你成了我的人！”

    大脑顿时空白一片。那晚……他……我……我们……发生了关系？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那晚后醒来也只是酸痛而已。看到身上的红斑，我以为是澹台子容那晚弄的，也就没有注意。我呆滞地开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为难，”苍雪握住了我的手，小心地说，“我也不想因为这样你就开始躲避我。我知道，那是在你的心里……他占了大部分。如果你知道了，你会更加为难……”

    我沉默地听着，便问道：“那我后来想起来了，你又会怎么办？”

    “我做过的事我当然会负责，只是……”苍雪说着顿了顿，垂下了眼眸，嘴角泛着苦笑，“怕你不会让我负责啊……”是啊，如果早知道，也许连他也不会再见面，那么现在的我又在哪里？负责么，他又有什么责任呢，天意如此罢了。

    苍雪重新抬眸看我，眼里闪着坚定：“不过就算你不让我负责，我也会缠着你，死皮赖脸，直到你肯让我负责。除非你爱上了别的男人，并且他不在意你的过往愿意娶你，能保护好你，不然我是不会罢休的。”

    “那你想怎么负责呢？”我歪着头问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苍雪看着我有些反应不及。“我说我想让你负责了。你怎么个负责法，以身相许吗？”看到他的怔样，我开始逗他。

    他的眼里惊现起狂喜的波澜，眼眸明亮如星辰：“蓝蓝，你不生我的气？”

    “为什么气，你也是不得已……”我不自然地咳了几声，掩饰心里的羞怯，“……谢谢你。”

    “谢我什么？”

    难道说我其实害怕第一次会很疼？所以谢谢他，我一点疼的感觉也没有？一片红霞飞上了我的脸：“那个……反正就是谢谢你啦。”

    “傻瓜，这种事有什么好谢的。”苍雪抱紧了我，满是笑意。

    我终于再次注意到我还光着身体，穷迫不安地扭动：“苍雪，快放开我，我要去穿衣服。”

    “在我面前，你穿不穿衣服都是一样的。”

    虽然那晚和他赤身相对，但毕竟那次意识迷乱，而现在我很清醒，不由羞红了脸：“你乱说什么呢！”

    苍雪注视着我，眼眸黯了黯，低头吻上了我的唇；“我就喜欢你害羞的样子……”

    他的话，淹没在齿唇间。我更加羞怯，左右躲闪，但每次都会被他捕获。他边吻着边将我抱上了岸，放到了地上，然后开始细细密密地吻着，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甜点。

    他的舌尖扫过每一处，都带出难以言喻的欢愉。我的心被幸福涨满，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背。两舌纠缠，齿唇相碰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清池】里显得格外突出明显，让人脸红心跳。

    我试着去吻他的薄唇。他的唇，如糖果般诱人，我忍不住轻咬了几下。

    苍雪吻着我，放在我腰间的手却开始蠢蠢欲动，在小腹处徘徊，然后缓缓下移，抚上了我的大腿。我的身体一僵，注意力都集中到他游动的手，慌乱地想挣脱他去阻止，却被他更深的吻吻住，不能脱离：“唔……”

    “别怕……”苍雪将僵硬的我重新吻软，手开始上移，慢慢划过我的小腹，继续向上。

    身体忍不住一颤，我娇羞开口：“雪……恩……”他的手一轻一重地揉捏着我的舒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