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台上白衣男子单脚一拨,一颗小石子准确无比地塞进台下那名说他是女人的人口里。
顿时,台上台下都被白衣男子这手功夫惊得鸦雀无声。
郭校卫扫视全场,笑着开口:“敢问这位英雄如何称呼?”
“在下拔略拒霜,见过郭校卫。”
郭校卫捻须笑道:“呵呵,拔略英雄好功夫。不过,既是来打擂台,今天又是苏府比武招亲的最后一日,老夫就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请。”
只见拔略拒霜对江仇作揖,随即转身挡掉江仇快如风的一踢,两人在台上赤手空拳一来一往,打了十几回合,最后江仇拿出他的独门武器鬼灵刀,拔略拒霜则拔出他的长剑,第一招夺下江仇的鬼灵刀,第二招便抵住江仇的咽喉。
只见江仇气红了眼,怒视着拔略拒霜。
想他江仇走遍大江南北,谁不知他的鬼灵刀独霸黄河以北,实在不曾听闻过江南有拔略拒霜这号人物。
拔略拒霜冷淡地回视他一眼。“承让了。”随即将剑往空中一划,精准地收回剑鞘。
江仇抱恨匆匆下了擂台。
郭校卫起身,迎向拔略拒霜。“恭喜拔略英雄赢得这场擂台赛,稍待请与老夫回苏府缴差。”
“多谢郭校卫。”拔略拒霜此时眉眼浮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一旁的李总管有着一丝熟悉感,不知在哪里曾看过这表情。他搔着头认真想,却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
他得赶在郭校卫前头回府跟老夫人报告这个好消息。
苏夫人一听到这个好消息,马上命人写好书信送往京城向苏总督报告,又让李总管备下筵席准备款待准女婿。
只是当郭校卫一行人回府向苏夫人复命后,却久久不见拔略拒霜出现。
苏夫人等得心焦,转身问郭怀忠:“郭校卫,你不是说赢得擂台赛的是一位拔略拔略什么的,怎没有随你回府?”
“他叫拔略拒霜,杭州人。他说初次拜见夫人,不好空手而来,所以向我要求些时间上街买礼品,等准备好再登门拜会。”
“唉,真是个傻孩子。我们府里哪缺他买什么礼呢,真是!”“夫人,我们就再等等吧,姑爷他应该马上就到了。”李总管帮苏夫人换了茶,顺便安慰道。
可是,拔略拒霜一直没有出现。
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在苏州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究竟是谁有那么大胆子,竟敢拿总督的千金开玩笑?!
街头巷尾大家不免要私下猜测,会不会是苏芙蓉长得实在太丑,致使那位冒着生命危险跳上擂台、长得一表人才的拔略拒霜拒婚?
苏府怎可能丢得起这种脸!
苏夫人只好马上再修书送往京城。
第二封飞鸽传书送到京城时,奉安总督苏灏衍正要入宫拜谒太后,为了这件事,心上不免忧烦。
这点,连太后都看出来了。
“苏爱卿,你进京也有些时候了,但哀家每回看你总有些闷闷不乐,是烦恼着什么事吗?”
“臣惶恐,老臣乃专程进京向太后祝寿的,自是心怀喜悦,怎会闷闷不乐呢。”
“皇上,你瞧瞧这苏爱卿,可是哀家看走了眼?他看来分明心事重重不是?”
皇上公孙宇仔细看着苏灏衍那张老脸。“母后英明,他看来是不太开心。”
“呵呵,苏爱卿,你就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讲吧,哀家让皇上替你作主。”
苏灏衍马上跪下谢恩。
“还不是为了小女芙蓉的婚事。老臣前些日子在苏州摆下擂台,要为小女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太后一听,觉得忒有趣。“然后呢?”她笑咪咪地追问。
“最后,打杭州来了一名叫拔略拒霜的男子,在一百零七名的挑战者中脱颖而出。”
“那很好啊。”
“原本是很好,可是,他,跑了。”苏灏衍一张老脸看来更皱了。
“跑了?”太后听完一惊。“他跑了,那苏小姐的终身大事可怎么办才好?”
“老臣也正为此事伤透脑筋呢。”
“这可不行!再怎么着苏总督也是咱们朝廷命官,怎能容许市井小民这般挑衅。更何况苏小姐还待字闺中,这拒婚消息一旦传出去,她将来可怎么找到婚配的对象才好。皇上,你得替苏总督想想办法才是。”
“啊?”连这种事也要他想?
“太后,万万不可。皇上日理万机,须保重龙体,哪能以臣这等琐碎小事烦扰皇上。”
公孙宇点头。这苏灏衍讲得有理。
“嗳,苏爱卿你多虑了。当今皇上如此圣明,这等小事哪难得倒他,你尽管放心为圣上驻守边疆,皇上对此事定有一番定夺,你且回苏州等好消息去吧。”
苏灏衍磕头谢恩。“谢太后、皇上隆恩,老臣告退。”
见苏灏衍出去,太后手一挥。“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