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城市于我的脑海之中一直是以某种包容的姿态存在着的,记忆中不停的闪现着与它有关的一切影象,这些半真实半意像的东西总是那么的清晰却又遥远,它们一点点的把我的灵魂掏空,然后入驻其中。或许这是一种所谓的迫害,但我想我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知道我无法遏止血液的流向
——题记
幼时,是极易拥抱得到那片海的。童年成长在了一片突兀的石头森林之中,单调的灰,暗淡的白。
秋天起大风的日子里,我会和弟弟在高楼和高楼的夹缝之间用外婆的棉线把一个白色的塑料带子放的很高很高,秋风肆虐的在耳边呼啸而过,我们在地面上大声的叫喊,脸上张扬着一种获得快感的兴奋。这是在我长大之后,常常会忆起的画面。我想我的童年就是那么一种灰色的调调,尽管总是会有快乐充斥其中,但那也不过只是来自纯白的性灵和易足的心
直到6岁那年,我来到了那个海滨,深蓝从此颠覆着心中的颜色。
那片沙滩一直便是以幼时记忆中的方式延续着的:翻滚着的海浪击打着暗红的礁石,刹那之间,破碎飞溅,回澜阁透着氤氲的海雾于视线之间浅浅淡淡的隐现,海鸟惊叫着滑过远方平静的海面,它们把巢搭在了大海深处的山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湿咸,有着魂飞魄散般的安静
岸边的母亲焦急的呼喊着走向海水深处的孩子,那个孩子只是一直的走,他只想拥抱那片深蓝,却不知道这是一种会渗进灵魂的蓝,尤其是对于那样一个匮乏色彩的灵魂
后来我长大了,住在了属于我的城市,却总是怀念着在栈桥前卖自炒蛤贝的青岛人。只需要一元钱的给予,便可以换来一包装满了蛤贝的袋子,是那种最早的方便面袋。我迫不及待的享用这样的美味,直到被辣的很久说不出话来。这样的感受是如此的难忘,以至于在我的舌头忘记了吃过的许多美味后,却依然很深很深的记得炒蛤的味道。
在我离开童年之后,城市的浮华便不断的加剧着我心中沉重,那是一片狭小却又完整的地带,充足的物质让它有了足够的姿态站立,须而进行了一场骄蛮独立的自我封闭。有着自己的教育行政系统,有着自己的高考录取分数,这也便成了让我们狭隘的理由。以致于最后的高考,当我们以本科519分的姿态远远低于了山东省的其他地区时,面对着其他地区的考分,或许除了惊诧,还有着一种叫做得意的神经在隐隐发作。安逸让那里的人满足,满足让他们失掉了接受任何改变的力量,竞争的可能便从这个时候开始消亡,当国有石油类的企业从前年开始大幅亏损时,提早退休,买断工龄开始不断的上演,这或许就是所谓和平年代的悲剧,而正是因为这样改变,让我忽然开始审视自己的周遭,一成不变的麻木和前所未有的排斥,我开始拼命的摈弃那里的生活状态。我渴望着一片更为广阔的天空,有着美丽的风景和童年的样子,于是,青岛便很从容的在我心中扮演起了具备这种力量的地处。
于我看来,青岛的文化有的是一种极大的包容力量。这便是选择的理由。没有上海糜烂的物质气息,没有北京的沉重的历史凝集,岛城便就就这样清淡高洁的依偎着渤海海岸,站立在了齐鲁大地上。但从某种角度来看,这种包容或许是由于尚未成型的人文姿态和稍显幼嫩的本土文化,很难说,青岛能有什么让人脱口即出文化名人或文明风格。但无论如何,我是向往着被包容的孩子,我清楚的知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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