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李氏兄弟就又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了?老爷可得在书中让陛下深究此事。李顺死后,其从弟李孝伯又得见太武帝,深受宠信,安知没有用钱财打点各方铺路?至于官场中哪些关卡需要用钱打点一二,老爷自然比我清楚了。”
李訢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接过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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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
“爹爹,不要抓我爹爹”
高平公府门口,女人孩童的哭喊声连天。
官兵们封门的封门,抓人的抓人,根本不理会一旁的女人和孩子。
官兵们押着李敷兄弟走了,刑部尚书严及留下来善后,对妇人劝道:“夫人哪,高平公和安平侯犯下贪污重罪十余条,陛下震怒,要亲自审理他们,夫人不要让下官难做啊。”
女人跪了下来:“我家老爷和小叔向来清廉,一心为大魏,怎会贪污呢?求大人转告陛下,他们绝不会犯下这些事的呀!”
两个孩童见母亲跪了下来,也哭哭啼啼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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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日,李敷兄弟就被下了诏狱,不日将问斩。
朝堂上一片寂静,汉臣们皆寒从心底来,敢怒不敢言。
“陛下!”乐浪王拓拔万寿站了出来,“李氏兄弟向来为官清廉,行孝重义,享有美誉,审理过程中是否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拓跋弘望向拓拔万寿,不发一言,南郡公李惠站了出来:“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李氏兄弟表面谦恭,但内里如何无人可知,且李弈曾引诱冯太后才换来步步高升,可见其本性便是淫秽奸诈之人,如今犯下贪腐买官等十余条重罪亦非不可能。”
太尉冯熙站了出来:“李氏兄弟出身高门士族,兄弟二人又拜入咸阳公门下十余载,南郡公此言是说咸阳公受人蒙蔽了?”
听到这里,汉臣们皆唏嘘不已。
李惠转向冯熙,道:“检举李敷兄弟的乃是李敷好友李訢,此人担任相州刺史多年,大公无私,政绩人人称颂,且为慕容老将军和大将军亲自举荐,太尉大人和乐浪王言下之意是说大将军没有识人之明吗?太尉大人莫非忘了,自己也是被大将军慧眼识珠,一手提拔上来的?”
汉臣中亦有不少受过慕容皇族恩惠,如今更是不知该作何感受。
眼见李氏兄弟一事就要演变成鲜卑贵族与汉臣之争,拓跋弘终于开口:“好了,李氏兄弟之案证据凿凿,众卿无需多言,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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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拓拔万寿与冯熙并肩行走于宫中,冯熙道:“李氏兄弟出身高门,其父和叔叔皆是太武朝重臣,又与崔高二人交情匪浅,在汉臣里的根基可想而知。纵然朝中不少汉臣对慕容氏还怀有感情,但现在慕容府毕竟没了,等他们想清楚了,自然会明白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处境,李惠之流就如螳臂当车。如今陛下的几个皇叔要么英年早逝,要么远在边关,要么不作为,陛下的几个弟弟都年纪太小,按资历只有乐浪王才是宗室表率,却肯如此为李氏兄弟求情,多少会引得心寒的汉臣靠拢。陛下与汉臣们离心离德只在朝夕之间矣。”
拓拔万寿恭维道:“多亏太尉大人高瞻远瞩,料定陛下心如磐石,绝不会放过李家兄弟。”
冯熙笑了笑,道:“不知归正里的事怎么样了。”
拓拔万寿道:“请太尉放心,我已遣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