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觉刀剑滑开了少许,不能命中对方要害,骇然之下,任璧早掠往邻屋屋顶,与刚杀出重围的年怜丹会合在一起,加上黄纱妃,迅速远去。
四周虽响起手下们的呼叫追逐声音,但任谁都知道追不上这两个技艺惊人的大魔头。
虚夜刀忽尖叫道:“死韩柏,还是你懂拣便宜。”
众人往天井尽处望去,只见笑嘻嘻的韩柏,拦腰抱紫纱妃,满怀芳香地由墙头跃入天井里。
这时风行烈已回复功力,在小玲珑和谷倩莲两女陪傍下来到天井,此刻左诗三女才慌张赶至,可见刚交战是如何急剧激烈。
众人都围上韩柏,观看他抱全无放下意思的战利品。
紫纱妃脸纱不翼而飞,露出清甜秀丽的俏脸,星眸紧闭,但脸容却出奇的平静,教人心生怪异的感觉。
叶素冬犹有馀悸道:“刚那人定是色目的任璧,只有他才可不惧刀枪。”
虚夜月来到韩柏身旁,狠狠在他背肌扭了一把,恶兮兮道:“末占够便宜吗?还不放下她?”
陈成乘机道:“交给我们东厂处理吧,保证要她说什么就说什么。”
韩柏忍背肌被扭处的痛楚,低头细看紫纱妃,发觉她呼吸急促起来,显抒肭害怕落到以酷刑着名的东厂手里,大生怜意,笑道:“对付这小妞,山人自有妙计,副指挥使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处理她。”在众女抗议前“咦”一声道:“老贼头到了那里去?”
陈成知他乃目前朱元璋最宠信的人,那敢坚持,闭口不语。
虚夜月恨得牙痒痒道:“不要岔开话题,鬼才信你看不到老贼头溜了去追蹑他们。
跺足道:“夫君啊!”韩柏知不能太逆她意思,把紫纱妃交了给她,一手搂风行烈肩头,朝屋内走去道:“你比我还付,竟能挡他们两人一击,幸好如此,否则我们便惨了。”
众人都听得心头一寒。
风行烈若被杀死,那将会对他们做成无可弥补的打击。
众人至此游兴全消,赶回左家老巷去。
浪翻云不知何故,尚未回来,各人商量后,亦因左家老巷住不下这么多人,决定份两处地方落脚。
不舍夫妇坐镇左家老巷,照拂左持和她的酒业当然助手兼姊妹的朝霞和柔柔,范豹和十二名怒蛟帮兄弟则扮成了酒铺的伙计。
其它人全部移师到莫愁湖去。
谷姿仙三女雀跃不已,谁不知莫愁湖乃金陵八景之首,能住进如此人间胜境,纵是短暂时光,也足可使人毕生回味了。
陈成召来了八辆马车,既载人亦载各女刚购买回来的物品。
紫纱妃被制了穴道,手脚虽回复气力,却不能提起内气,变回一个普通的女人。
当众人走往街上乘车时,这俘虏自动自觉跟在韩柏背后,除了绷紧俏脸不说话外,就钟是韩柏的女人那样。
谷姿仙三女对任何与年怜丹有关的人事都深痛恶绝,何况白素香之死亦间接和紫纱妃有关,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可是却基于她们对韩柏的好感,刚又全赖他舍命救了风行烈,对他更是非常感激。所以任由韩柏以他的方式处置这美丽的俘虏。
可是虚夜月却没有那么好相与了,指紫纱妃喝道:“妖女!过来这里。”
紫纱妃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低头咬唇皮站在韩柏身后。
气氛有点尴尬。
风行烈站在韩柏身旁,却是不宜出言。
韩柏唯有嬉皮笑脸道:“月儿想把她怎么样?”
虚夜月横了他一眼,通:“我要押她上囚车去,不行吗?”
韩柏笑道:“为夫正有此意,但却要亲自看管她,以免给妖人劫走了。”
虚夜刀跺足道:“你若要和她同车,月儿便不陪你了。”
韩柏一呆道:“这样也可以发脾气的,不要胡闹好吗?”
虚夜刀见所有人都看她,下不了台,幸好谷倩莲跑了过来,搂她的小腰道:“月儿来,我和你共乘一车,说说心事儿。”
虚夜月亦不敢过份开罪韩柏,惹得他不高兴就糟了,但仍心生不满,同庄青霜道:“霜儿过来,坐我们的车子。”
庄青霜那愿离开韩柏,犹豫起来。
虚夜月大嗔道:“霜儿你要不要和月儿站在同一阵线?”
庄青霜向韩柏歉然一笑,无奈走了过去。
韩柏向风行烈苦笑一下,同紫纱妃道:“美人儿,到车上去吧!”
紫纱妃一声不响,坐到车上去。
这时范良极气呼呼回来。
韩柏、风行烈和陈成仁迎了上去。
众女均到了车上去,侍卫们则跨上了战马,只剩下他们四个人在铺门处说话。
范良极问了他们到那里去后,犹有馀悸道:“我远远吊年老鬼三人,本以为定可查到他们落脚的地方,岂知竟遇上了里赤媚,这人妖真的厉害,不到三招便差点给他打了一掌,幸好及时逃走,被他一口气追了几条街,才得脱身溜了回来。”
陈成问明了遇到里赤媚的地点后,大喜道:“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他们的贼巢在那附近,我必有方法查出来,而又一点都不教他们知道。”
韩、风、范三人都点头同意,尽管方夜羽亦休想可瞒过东厂密探的耳目,怕怕他们立即迁巢。
范良极道:“你们先回莫愁湖去,我有叶素冬的口讯,要说给不舍知道。”
韩柏本想向他说出媚娘的事,唯有吞回肚内。
四人散去,风行烈回到谷姿仙和小玲珑的车子去,韩柏自抒肭登上载有紫纱妃的马车。陈成则飞身上马。
马车队缓缓朝莫愁湖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