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自然。就好像陪我去死是连想也不用想就可以决定的事!”杨云聪噙着眼泪,笑道:“曼铃娜姑娘,你真好!”他想起了纳兰明慧,明慧就不肯舍弃父亲,跟随自己,他对着曼铃娜,又是欢喜,又感辛酸,他是为麦盖提欢喜,而为自己辛酸,曼铃挪微微一笑道:“杨大侠,你听他说呢!一点点不值一提的小事,他就那么大吹大擂,好像这份应做的事,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真讨厌!”杨云聪拍拍麦盖提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你的故事很好听,说下去吧。曼铃娜明是骂你,实是欢喜你,她做的事情,的确是了不起,你一点也没有夸大。”曼铃娜道:“哟,杨大侠,你去替他挥腰,更把他纵坏咯!”
麦盖提接下去说道:“我和曼铃娜姑娘夜探楚昭南所住的城堡,还没有找到酋长的儿子,就给楚昭南碰着了,楚昭南认得我,我们两人和他拼死恶战。他真损,把我们杀死也还罢了,他却用剑光把我们罩着,我们伤不了他,他的一柄宝剑却在我们的面门闪来闪去,大声叫我们投降,我们气死啦,舍出性命向他的宝剑冲去。却不知怎的,一下子我们两人就全身麻软,倒在地上了。”杨云聪道:“你们给他点中穴道了。”麦盖提道:“我也曾听你说过点穴这门功夫,却不知如此厉害!他把我们捉着之后,说道:好呀,麦盖提,我早就知道你是哈萨克族的勇士,杨云聪的臂膊,好,我得叫你吃点苦头,曼铃娜也被人认出是哈萨克族中那个最勇敢的姑娘——敌人一向就是这样的叫她。于是楚昭南把我们每人打了二十鞭,把我们打得几乎不能动弹,然后叫人将我们押上伊犁,交给那个什么纳兰将军,我们到伊犁后,被监禁在将军府里百,那些人对我们倒很客气。天天有酒有肉,我想最多是死,乐得吃他的,曼铃娜看见我的食相,还替我担心,她说:麦盖提呀,你可得小心。不要上敌人的当呀!他们这样款待我们,一定是想用软功,把我们拉过去,要我们投降,你不要相信老虎的慈心”犯狸的微笑呀!我大笑起来,悄悄对她说道:你和我虽分别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我从来不懂忧愁,有吃有喝你还客气做啥?做个饱鬼总好过做俄鬼吧,我做鬼脸,把她逗得笑了,她后来吃得比我还凶。”曼铃娜呻道:“乱嚼舌头!杨大侠,我知道他是个好汉子,但时刻提醒他,总不是坏事,你说是吗?”杨云聪肃然说道:“麦盖提,你真好福气,你的姑娘是真正的关心你,比拥着你吻,还千百倍的爱你!”歇了歇又道:“麦盖提,我一定替你出这口气,我要把楚昭南捉来交给你们,让你们每人把他打四十鞭”
三人一路谈别后情形,走了五六夭,已进入大草原,离开伊犁很远了,一日走至草原上的一个驿站(给马匹加草料和供人住宿的地方),驿站旁有小食店,有马肉和酒卖。三人进去买酒,忽见有七八个清兵也在那里烤马肉。其中有人道:“纽桔庐自夸武功了得,是关外出名的武师,打起来却一点也不顶事,几百人给三个人打得七零八落,我们有什么本领,那还罢了,他也不是一交手就逃尸另一个道:“我们追那个卓一航,听说是什么武当派最强的剑客,后来那个青年,听说更是厉害,就是名震北疆的杨云聪!我们没有见过他,不知是不是?不过我倒相信纽枯庐的话,那日我亲眼看见那个姓杨的把几名统领抓起来就摔,好像兀鹰扑麻雀一样,想来不是杨云聪别人也没那样本事!”说到这里,忽然瞧见杨云聪正在对面的角落蹲着喝酒,慌得大叫一声“快走!快教命呀!”其他的清兵愕然不知,杨云聪大口大口的呷酒,也不想理他们。清兵们见同伴慌张的叫嚷,又有几个瞧见了杨云聪,一时惊叫之声四起,纷纷夺门而出,忽然驿站中扑出一个老婆婆,双臂一神,就把几个清兵弹回店内,另外两个想从她助下冲过,给她双手一抓,全都摔死。老婆婆喝道:“不准走,你们快说,卓一航在哪里?你们追他干吗?”清兵们吓得魂不附体,大半说不出话,有几个抖抖索索的说道:“他给杨云聪救走了,去哪里我们不知道。”老婆婆瞧见杨云聪在喝酒,哼道:“好!你也在这里!那就不必问他们了!”随说随把清兵一个个抓起,向外乱摔,活完时,七人个清兵都已给她摔死。曼铃娜悄声问道:“这老婆婆是谁?这样凶,这些清兵又不是在战场上和我们打仗,何必要他们死得这样惨!”杨云聪也急忙悄声说道:“她是白发魔女!你们千万别得罪她!”白发魔女伸手来抓杨云聪,杨云聪轻轻一闪,在旁边给她行礼,说道:“白老前辈,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白发魔女道:“我没有功夫和你多说,你快告诉我,卓一航去了哪里?他是不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杨云聪道:“卓师叔是和一个姑娘在一起,他说他要送那位姑娘回关内去!”白发魔女冷笑道:“哼!我才不信他的鬼话,我以前赴他们都不走,现在倒肯乖乖的走了?”杨云聪不知她说什么,完全摸不着头脑。自发魔女迎面又是一抓抓来。叫道:“杨云聪,你带我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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