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清兵,行侠义,我们只有助你。决不阻挠,只是你若听你师父差使,去欺负我的师侄,那我们可就不能放过你了!”杨云聪惊问道:“这么说,两位是卓大侠的师叔了!”两个道士微一稽首,说道:“正是!”排起来,杨云聪要低两辈,急忙施礼。老道士又道:“我们和晦明都是几代交情,各交各的,我们和他是平辈相称,他因为尊重我们的师侄曾是一派掌门,所以他们是平辈相称,你们既然按班辈叙札,那你就称我师叔好了。”杨云聪道声:“得罪。”施礼之后,十分纳闷,都不敢动问。
这两个道士,都是新从四川来的。所以不知道飞红巾来历,原来卓一航本是贵家公子,后来做了武当掌门,他头上还有四个师叔,他的武功除了比二师叔黄叶道人(即和杨云聪对敌的这人)稍低外,比其他师叔还强,和飞红巾对敌的则是卓一航的四师叔,名唤白石道人。白发魔女原是川中大盗,卓一航与她相爱,已论婚嫁;他的师叔辈却认为武当派是武林正宗,卓一航是本门最杰出的人,又是初接掌门之位,不应和女强盗匹配。在那个时候,婚姻还是要听父母之命,尊长之言。卓一航已无父无母,那就该听师叔的话,他的师叔横加阻挠,令他非常苦恼。本来,这还不是不可挽回,偏生白发魔女性情极为暴躁,一怒之下;竟和卓一航的师叔对敌起来,当时黄叶道人和白石道人都不在场,卓一航的另外两个师叔红云道人和青蓑道人率领门下六大弟子围攻她。白发魔女独战武当派八名高手,竟把红云道人伤了,而她自己也中了青蓑道人一剑,两败俱伤,白发魔女既失意情场,又自知不能在川中立足,所以远遁塞外,独上天山。头发在一夜之间,全部变白!卓一航经过这场大变,也是心灰意冷;忽然撇下掌门不做,也跑到塞外,可是白发魔女和他之间,误会太多,对他又恨又爱,反不肯和他和解了。几十年来,两人就是这样的恩爱冤家,参商异路,无缘复合。最近白发魔女误会他与黄叶道人的俗家女弟子何缘华相恋,发怒起来,要把他们逐出新疆,卓一航知道白发魔女手底最辣,怕她伤害了何缘华,急忙把她送出关去,不料黄叶道人不知从何得讯,远远赶来。辛龙子少时见过黄叶一面,他们这一突然撞来,恰恰眷辛龙子和楚昭南解了困厄。
再说飞红巾听了黄叶道人的话,大为生气,说道:“哼!你们还说帮助我抗清兵,你们却把清兵的奸细放了!”黄叶道人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怎么,辛龙子是奸细?不会吧!我虽然不在天山,但也素闻卓一航这个徒儿,十分虚心学艺,他怎会出来帮助清廷!”杨云聪道:“辛大哥或许不会,可是恕弟子直说,他为人一向糊涂,可能是受楚昭南谎言所骗,放他逃走了!”黄时道人问道:“哪个楚昭南?”杨云聪道:“楚昭南就是弟子那不成村的师弟,背叛师门,投放清军,为虎作怅,昨晚为弟子所擒,今朝给他逃跑了!”黄叶道人敲敲额角,连声说道“是我老糊涂了!这样吧,我们找着卓一航,请他严惩辛龙子好了。至于楚昭南,他不是我本门中人,我们不便理他。”这时,辛龙子和楚昭南早已去远,要追也追不到了。杨云聪和飞红巾只好与黄叶、白石两位道人告别,回转哈萨克族的草原营地。
一路上杨云聪逗飞红中说话,飞红巾都不理不睬,杨云聪不觉流下热泪,诚挚说道:“飞红巾,算我辜负你一番心意,但咱们还是要合力抗清呀!”谁知道这话一出,越发招惹飞红巾的恼怒,恨声说道:“杨云聪,谁对你有什么心意了!你就把我飞红中看得这样下贱,非要跟定你不行!哼!”她连打几鞭,放马飞跑,杨云聪吓得再也不敢说话!
回到帐幕之后,杨云聪见了哈萨克族的首长,告罪之后,细说经过。老酋拈须笑道:“算了,给楚昭南逃脱,虽然可惜,但有你和我们在一起,还怕不能再捉住他吗!正义必胜,真主保佑我们,敌人和叛贼一定不能得逞的。你去休息吧!”
杨云聪心头苦闷,回到帐幕,又不便去找飞红巾。第二天一早,哈萨克族酋长忽然闯进,大声叫道:“这是怎么说的?飞红中带她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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