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自然严格一些。”不愿他再提这个话题,赵盈雪说道:“趁这会儿没事,你快去练习吧,别再操心我的事了。”
他的话令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又甜又涩的情绪,甜的是,不是她自个儿一厢情愿,就连赵央都看出来戚敬元对她的不同;涩的是,纵使他真对她有情,那份情意却远远比不上他的雄心壮志。
赵央还想再说,但见了她眉目间那抹悒郁的神色,不想惹得她更心烦,便吞回了想说的话。
“那我去练习了。”为了皇姐,他一定要变强。
赵央走后,赵盈雪想了想,吩咐一名宫女“你去找个戏子来。”
她心忖依赵央那性子,要让他变得霸气刚强一点,只怕没这么容易,不如找个人直接演给他看,让他从演戏中慢慢学习揣摩,也许更能帮助他。
在宫女领命离开后,有个太监进来通报。
“公主,戚太傅说有事与您相商,请您若是得空,前往育心阁一趟。”
这是女眷所住的深宫内苑,外臣不得随意进入,因此戚敬元才会邀她到育心阁相见。
赵盈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示意一旁的宫女给这名来报讯的太监打赏。
犹豫片刻,她才起身前往育心阁。
因为赐婚的事她心情很低落,原本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见他,但想到也许戚敬元突然找她是为了她的婚事,她想听听他对父皇要将她嫁给祁浩天有什么想法,是懊悔是遗憾?还是只是想要向她贺喜?
隐忍沉潜了十几年,戚敬元从来不是沉不住气之人,但此刻他却觉得心浮气躁,无法静下心来,不时抬眼看向门口处,期盼那一抹身影的到来。
先前听见皇上要将她许配给祁浩天时,宛如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开,震得他几乎要失控地朝那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怒咆,要他不准擅自将她许给别人。
他耗尽全身的力气才压抑住胸口涌起的那股愤怒,让自个儿冷静下来。
他不能因一时冲动莽撞而在这时触怒皇上,这会毁了他正在筹谋的大事。
但若不见她一面,他又不甘,他要亲口问问她的意思。
不久,当他想见的那抹倩影踏进这间平日里他为她和赵央授课的屋子里时,戚敬元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脸上移开,他静静地睇看着她,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那双黝黑的双眸里。
他没开口,赵盈雪也不出声,沉静地迎视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此刻屋子里阗寂无声,只有两人交会的阵光,似是在传递着什么。
半晌后,她忽绽一笑,道:“戚太傅,你打算这样同我对看到什么时候,直到谁先忍不住移开眼吗?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认输好了。”
她的笑声划破了屋里凝滞的气息。
戚敬元欠了欠身“是下官唐突了,请公主恕罪。”
“无妨,不知戚师傅找我来有什么事?”她此时的心情远没有脸上来得平静,
方才他那样注视着她时,她一度以为他会对自己表明心迹,可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下官请公主来,只为问公主一事。”他压下波动的心绪,不急不躁地开口。
“何事?”
“公主可想嫁给祁浩天?”
她睐他一眼,淡淡地问:“想嫁如何?不想嫁又如何?”
“若公主不想嫁,下官可帮公主。”他紧盯着她,要听她亲口说出答案。
赵盈雪愣了愣,脱口问:“你有什么办法?”
“请公主先回答下官,想不想嫁给祁浩天?”他执意得到答案。
她沉默地睇看他须臾,才徐徐启口“不想。但父皇赐婚的圣旨已下,是不容抗旨,你能有什么办法?”
听她亲口说出“不想”两个字,戚敬元眼里登时浮现一抹柔色,心头的焦躁瞬间定了下来“下官自有办法能让公主不违抗皇上的旨意,又能不嫁给祁浩天,不过现下还不能告诉公主。”
“你真有办法?”她狐疑地道。
“没错。”
“你为什么要帮我?”她问,眼里含着一丝期待。
“下官忝为公主的师傅,公主有难,自然要帮。”他不是不想向她说出真心话,而是时机未到。待那件事成功了,他自会风风光光来见她。
仍是没听见想听的话,赵盈雪难掩失望,他为她如此费尽心思,却什么都不肯说,令她有些恼,故意说道:“我虽不愿嫁给祁浩天,但总不能一直不嫁。就算没了祁浩天,父皇还会再为我招另一个驸马,总有一天我仍是要出嫁的,戚师傅难道能一而再地帮我吗?”
闻言,戚敬元心头一紧,不待细想即脱口而出“给我两年的时间。”
赵盈雪一怔,他的意思是要她等他两年吗?
话既已出口,戚敬元索性再说:“最多两年就会有结果,公主可愿给下官两年的时间?”
“为何要两年?”她质疑。
“这件事请公主暂时先不要问,两年后自会有分晓。”
赵盈雪没有再追问下去,他这已算是给了她一个明确的回答,想了想,她颔首
答应道:“好,我等你。”
这两年也算是给自己的期限,若是两年后,仍没个结果,她便要对他彻底死心,不要再有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