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管家,你还不赶快派人把这些花送到我母妃墓前,我母妃最爱望日莲了,看到这么多花,一定很高兴。”
“呃,这”甲管家为难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古佩瑜,似乎在向她求救。
漠视管家的求救,古佩瑜佯装头晕不适“小春,我头好晕,你先扶我回房去吧!”
面对小霸王她也很头痛啊,各人的头痛事,各人自个儿解决,她爱莫能助,她相信甲管家这么有智慧的人,定能自己化解小主子给他出的难题。
“小王爷,这花尚未收齐,况且王爷还未亲自验收,所以可能要等王爷回来再说。”
巳转身走了几步远的古佩瑜,听到甲管家说的借口,不由得在心中暗笑,最好摄政王会亲自验收,他忙得鲜少窝在家,哪有空管这种琐事,不过这话对一个十岁小孩,刚刚好而巳!
庆幸小霸王没多给她添麻烦,眼看再多走几步自己便能顺利脱身,她前进的步伐不禁快了起来,只是再快,也没有声波来得快“瓶湘云,你等等,我有事要找你呢!”
倒抽了一口气,顿下脚步,心中暗自咬牙,这小霸王终究还是不愿放过她!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古佩瑜索性起来画画。
她为玉狐画的那张图被小霸王不小心弄湿糊了一角,小霸王要她帮玉狐重画一张,这倒难不倒她,只是现下她更想画另一幅画,白天前院那堆犹如小山的向日葵厉厉在目,她想趁心头犹存感动时,将那画面记录下来。
在现代,数位相机一按,随时可记录任何事物,但在这科枝不发达的时代,除了记忆,她就只能靠纸笔将之记下,她不由得庆幸自己还有点绘画天分,能用笔将感动的事物记录下来。
连续服药多日,她的哮喘情控制得宜,不想小春老在她房里睡不安稳,她让她回丫鬟房里去睡,也因此这会她才得以专心作画。
天气稍闷,她开了门窗通风,又取来放在房里的纸笔,磨墨,取笔沾墨,接着专注画着清晰印在脑海中的画面,想一气呵成,无奈握笔力道未控制得宜,一重压又失手,宣纸惨遭墨染。
揉皱了几张后,找到手感,她小心翼翼的画着,片刻后,一张图完成了八分,想一鼓作气将之完成,拿笔沾墨时,才发现墨汁没了,她于是搁笔,一手伸出去欲取墨条磨墨的同时,她垂首专注看着图,想着哪里需要补强
只是墨条未摸到,反而是摸到人的手,会进她房里又帮她磨墨的,肯定是小春,她定是怕打扰她作画,不敢出声。
“小春,我不是要你晚上睡饱一些,不用特地半夜又过来看我”扬笑,一抬眼,对上双深邃黑眸,她吓了跳,连忙收回手“王,王爷?”
惊慌失措的站起,她一双大眼盯着他“你,你怎么来了?”还帮她磨墨!
相较于她的惊慌,他倒是一脸镇定,继续磨墨,淡然道:“我路过此处,见房内油灯还亮看,就进来看看。”
晚上他睡不着在院子里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这儿,见房内灯亮却没半点声音,门还开行,以为她哮喘又发作昏倒,心急地匆匆步入,却看见她专心在作画,不想打扰,他原欲离开,但她画画的专注模样吸引了他,于是在门旁观看许久,见她搁笔欲磨墨,当下他不假思索一个箭步上前,取了墨条替她磨墨。
此举,连他自己也颇惊讶,他成日窝在皇上的御书房里商议天下事,也从未替皇上磨墨过,今晚竟然为了她卷袖当起书童!
她轻应了声“哦。”路过此处?三更半夜不睡觉,还绕到后院偏房来,难不成跟她样是失眠,又或是有什么打算?她心底升起些许戒备。
“你画得很好。”他看着她半晌,目光落在图上说。
“谢谢。”
“不画了?”他顿下磨墨的动作,抬眼问她。
对上他投射而来的深沉眸光,她陡地心头悸动了下,有别于略显轻浮的桃花眼,他那充满自信沉定的眼神,反倒令她莫名心动。
“呃,我还要画,只是没墨汁了”看见砚池巳蓄满墨,她修地惶恐起来“王爷,让你帮我磨墨,这怎么好意思咧,呃,不是,我是说不敢劳烦你”心慌意乱之下,她语无伦次起来,也不知自己说得是否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