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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前头那摊是卖胭脂水粉的,再过去是卖丝绢,隔壁摊则是卖风筝,这下御暄肯定又要摸个好半晌,再隔壁是卖发簪的,有个男人站在摊子前,无比专心地挑着。
她怔,那男人是他!他个大男人怎会去挑发簪﹖依他讨厌她的程度,绝不是送给她的,莫非是要送新欢的?也是,他去江南游玩时,身边不是有很多差女作伴,或许他巳经将新欢带回
心一揪,她转身想回去,发现甲管家似也看到他,正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她拉着御暄的手,本想请侍卫先护送他们回府,可御暄也发现某人,还惊喜地说:“是父王!娘,是父王!”
“不是,一定是你看措了。”她背对着他,故作漫不经心地反驳御暄。
“我没看错,甲管家都过去了。”御暄开心的叫叹“父王过来了!案王,我和娘在这里!”
御暄突然挣脱她的手,她反射性的回头看向御暄跑走的小身影,忽然,她发现有个载鬼面具的人手持着短刀,急急穿过人群,朝御暄奔来——“暄儿,小心!”她想也没想,几步就将尚未跑远的御暄拉到身边,用身子护住他。
“保护小王爷!”甲管家大喊。
瓶湘云抱着御暄,身子紧蜷着,她感觉甲管家出声前那人就巳来到,即使侍卫反应再快,恐怕也来不及
虽然害怕,但她愿意替御暄挨鬼面人那一刀,她紧闭着眼,想着那一刀将从她背上刺落,那肯定会很痛
她刚做好挨刀的心理准备,却突然有人紧紧抱住她,接着她闻到血腥味,还有一声闷哼“王爷!快保护王爷抓住他!”
瓶湘云倏地回头,见到护在她身后的竟然是御风扬,是他替她挨了那一刀?为什么
这感觉不陌生,之前玉狐兽性大发想伤御暄,最后也是他用身子护住他们,还有髙达刺杀他时,他也是用自己性命来护住她为什么,他明明厌恶她了不是?她盯着他看,就见他嘴角似乎挂着微笑,这人疯了不成,巳经不爱她,为她挨刀还笑得出来?
“父王受伤了!”
听到御暄惊喊,她才回过神来,甲管家和一名侍卫扶起他,而他一直定定凝望着她,心紧揪着的她别过脸去,告诉自己,她巳经暗中发过誓,再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父王,你受伤了!”
对,他想保护的一定是御暄,不是她,只是她恰好抱着御暄,他不得巳对顺便护她,她找着理由。
“父王没事。”
“王爷,小的马上送你回府。”
“等等,先处理这人。”
侍卫巳制伏那鬼面人,有了前车之监,他们迅速绑住他手脚,拿布塞了嘴,不让他有寻死机会。
侍卫头领回话“王爷,我认得他,他是胡丞相府中的侍卫长。”
御风扬嘴角上扬“很好,直接押他进宫,本王还要让皇上亲眼瞧瞧这背上的伤,这可是胡丞相派人刺杀本王的铁证。”
他的意思是要直接进宫,不回府疗伤?“这怎么行!你背上还在流血”她的担心不小心脱口而出,见原本背对她盼咐下属的他回头看自己,她立即别开脸。
“王爷,还是先回府包扎吧。”甲管家皱眉,一脸担忧的附和。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扬笑道:“宫里有太医在,皇上不会让我没命的。”他虽是对着甲管家说,可这话却是说给她听的。
他和她以及御暄一同搭马车,先送瓶湘云及御暄回府,一路上,他深邃的黑眸始终直勾勾盯着她,她一直别过脸不看他,御暄则直嚷着父王受伤了,惊慌不巳。
到府后,马车又载御风扬直奔皇宫,感觉背后一阵址痛,他却轻勾起唇,闭眼小憩着,这道伤,无疑是近一个月来他刻意营造无颜上朝,等着揪出胡丞相罪行计划的完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