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材厂的仓库里喝酒,而且还是烈性酒,这些天又是天干物燥,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火灾,你没听说这个月消防局的火警的次数是上个月的数倍吗?我估计是喝酒的人喝糊涂了,结果就酿成了这场大祸。”
“那你有没有查到那个喝酒的人?”
“这人已经疯了,阿龙把他带到了审讯室里,要不,你过去看看。”谭敬廷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斜睨着眼睛看了朱弘达一眼。
“我去会会这个疯子。”朱弘达咬牙切齿地说道。
谭敬廷便起身带领朱弘达前往审讯室。
审讯室里,那个厂主坐在审讯椅上,嘴里自始至终就是那句:“全烧没了,呵呵,全烧没了,全都烧了个精光。”
朱弘达站在那里十几分钟,无论问什么,那个厂主总是以不变应万变,始终是那句话,朱弘达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出审讯室。
“我还听说当时有辆垃圾车冲出火海,谭处长,你有没有追查到这辆垃圾车?”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朱弘达把自己的疑问抛给了谭敬廷。因为在朱弘达看来,军火库的爆炸不应该这么简单,只是一场天灾而已。
“我已经调查过了,这辆垃圾车的车主叫潘长庚,一直负责搬运军火库的垃圾,已经干了四五年了,没有什么背景,每天早晨九点和晚上七点是运送垃圾的固定时间,当时火灾发生的时间正是晚上七点左右,潘长庚出现在军火库也属正常,发现军火库爆炸之后,潘长庚拼命驾车逃离是正常反应,我已经派阿龙调查了这个潘长庚,发现已经失踪了,估计是怕被牵连,所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据军火库的哨兵介绍,潘长庚是个胆小的人,这军火库的爆炸应该跟他没有多大关联。”
朱弘达听后,失望地摇了摇头:“谭处长,你真的认为这件事不是共党所为?前些日子,共党可是派了两个小分队过江,妄图炸毁军火库,只是我们提前做好了防范,所以共党的阴谋没有得逞,反而损兵折将。难道他们会善罢甘休,不会再次袭击军火库?”
朱弘达把自己的疑虑告诉谭敬廷,在谭敬廷破案之前,他一直认为这起军火库的爆炸案十有八九是共党所为,因为前两次共党想要过江来炸毁军火库没能成功,他们一定会锲而不舍,前赴后继。但谭敬廷的调查结果与他的设想大相径庭,这让朱弘达颇感失落。
“也许共党做梦都想端掉这个军火库,可惜,我勘察下来,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起案件与共党有关,也许共党现在正在额手相庆,此乃天助我也。”
谭敬廷坚持己见,一口咬定这起案件与共党无关,纯属天灾,是个意外。
谭敬廷被朱弘达视为保密局的破案高手,既然高手如是说,那朱弘达也只能相信谭敬廷的结论。
“那谭处长,麻烦你写个报告给上面,把军火库的爆炸情况详细向上面说明。”
“嗯,我会如实报告的。”
朱弘达走出谭敬廷的办公室,叹了口气:“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明峰想要与玉蓉共同商议营救昱霖之事,所以派虎仔把玉蓉找来。虎仔还是装扮成原先的宝隆药铺的小伙计,去给玉蓉看药材样品。
八里桥附近的暗探早已撤走,所以虎仔顺利地走进方圆药铺,跟玉蓉接上了头。
“玉蓉姐,明峰大哥让你去他那里一趟,他有要事与你商量。”
“什么要事?”玉蓉急迫地问虎仔。
“营救少爷。”虎仔靠近玉蓉的耳朵,轻声说道。
“真的吗?我们真的要去把少爷救出来?”玉蓉两眼放射着光芒。
虎仔点点头:“这也是黄政委交给我们的任务,他说少爷是功臣,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少爷救出魔窟,明峰大哥这几天正在想办法呢,所以让我请你过去。”
“好,你先走,我先把咏儿和喻儿交给叶太太照看一下,随后就去。”
虎仔“嗯”了一声,便先下楼,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异常,便先行离开了。
玉蓉抱起喻儿,拉着咏儿朝楼下走去,走进隔壁的水果摊,跟叶太太说了几句,便把两个孩子交给她,随即离开了八里桥。
玉蓉来到了余香茶行,见明峰早就在那儿等着她了。
“玉蓉,来,上楼,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如何把昱霖救出来。“明峰招呼了一声玉蓉,随后朝楼上走去。
玉蓉点了点头,便随明峰上楼。
“玉蓉,我想了好几天了,要想救出昱霖,一定得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谁?“玉蓉睁大眼睛望着明峰。
“谭敬廷。“明峰一字一顿地说道。
玉蓉一听,点了点头:“对,谭敬廷是少爷的同窗好友,也算得上是生死兄弟,而且是他让我跟少爷在牢里成了亲,还当了我们的证婚人,他对少爷还是念及旧情的,所以我想,他大概会帮我们的。“
玉蓉对谭敬廷这个人进行了分析,觉得谭敬廷应该可以争取。
“我们不能大概,要确保,虽然谭敬廷让你和昱霖在牢里成亲,但毕竟昱霖是他派人逮捕的,这个人还不太好琢磨,所以,我想和谭敬廷见上一面,玉蓉,你知道谭敬廷家的住址,也认识谭敬廷和他太太,所以,我想让你带我走这一趟。“
“不行,明峰大哥,这太危险了,现在外面到处是你的通缉令,你还亲自去见谭敬廷,这不是自投罗网,往枪口上撞吗?“玉蓉一听徐明峰要亲自登谭敬廷的家门,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