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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吧。”宋书远下意识避开她的泪眼,专注看着她拿出来的食材“你要做炸酱面?”
当冰凉的毛巾触到伤口时,她轻呼一声,精神不大好地看向他“是、是呀。”妈呀,怎么这么痛,该死的前禽兽!
“你出去吧,我来。”
“你会?”她的语调中带着浓浓的不相信,眉毛似惊讶地要耸入发鬓中。
“嗯,不用担心,你交给我吧。”
他的笑容、他的话莫名让她产生信赖“好吧。”她乖乖将神圣之地交给了这个男人。
苏曼曼回到客厅,苏启有了机会质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贯的苏启作风,不拖泥带水。
苏曼曼慢吞吞地坐在了沙发上,一扯到前男友,她慢条斯理地说:“他想亲我。”
苏启脸上一排的黑线“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如果他的女人像她这样,他干脆当东方不败好了。
苏曼曼用一种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他喝醉酒了,都快臭死我了!”再说才交往两个月,那个男人可不只想要亲嘴这么简单,她是一个思想前卫的女生但不代表她在性生活上很开放,天知道多少人有艾滋病,她当然得守身如玉,不仅仅是洁身自好,更是要保命呀。
“你怎么动手的?”苏启压根不相信她的无辜。
苏曼曼眨眨眼,柔弱地说:“哦,这个呀”她的眼睛看向天花板“我踩了他一脚。”
理所当然,男人的唇被她咬破,脚又被她踩,接下来就是男人痛得跳脚大骂,最后一巴掌呼向她,她的脸肿了。
苏启可没有忘记当他来时她拿着双节棍打男人的场景,他冷哼一声:“你不需要叫我来,你自己也能处理。”
她是能处理,只是她需要人安慰嘛!苏曼曼瘪着嘴“替我出头是你的义务。”
苏启受不了地翻白眼,食指往厨房一指“那个男人又是谁?”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个男人真的只能用漂亮形容,像个女人似的。
“我的邻居”她一顿“长得可爱吧?就像我小时候的洋娃娃。”
“我记得你没有所谓的洋娃娃。”他们都是被苏家收养的孤儿,都是在训练中渡过童年的人。
苏曼曼哼了哼“我是没有洋娃娃。”只不过宋书远长得很像当初她在橱窗外看见的,渴望拥有的洋娃娃。
“他是一个男人。”苏启提醒道。
也许苏曼曼没有注意到,可是苏启有,那个男人虽然瘦,但是他手骨节坚硬凸出,是练过拳的人才有的特征。
“哦。”苏曼曼坏坏地一笑,手指着他的鼻子“你也是男人。”
苏启挥开她的手“我对你而言是男人吗?”他没好气地反问。
“乖弟弟,我这一辈子最想听你喊我姐姐了。”也许是今天被打击到了,苏曼曼眼眶水汪汪的,唉,找一个疼自己的好男人真是不容易呀,再找不到,她大概要单身一辈子了。
苏启大概感觉到她身上的晦暗气息,默默地一叹,将她揽在怀里不冷不热地说:“作你的梦去吧。”
“对我这个生了娃娃脸的人来说很难吗?”
“难。”
默默地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一心二用地做着炸酱面,耳力极好地听着外头的对话,嘴微微地抿着,灿烂的笑容隐去了,恢复了无人时才有的沈静。
在外面安静下来后,宋书远完成手上的工作走出厨房,看着半躺在男人怀里的苏曼曼,她脸上红肿未消,但脸上恢复了光彩,宋书远长长的羽睫垂下来,遮掩着他的情绪。
“哇!做好了?闻起来好香。”苏曼曼像丢垃圾似地推开苏启的手,快速冲向宋书远。
她真像一个小孩子,宋书远不得不笑了,在她莽撞地撞向他之前他举高盘子“不要急。”
“我饿死了。”苏曼曼踮起脚尖抢下他右手的盘子,薄薄衬衫下的玉肌蹭过他挽起袖子而外露的手腕,温凉温凉,像是夏日的山泉。
苏曼曼急急忙忙地用筷子卷起韧性十足的面,不淑女地张大嘴,狠狠地含进嘴里,眼一亮“呜好吃!”
宋书远将另一份递给苏启,苏启接过“谢谢。”
宋书远颔首又走回厨房,苏曼曼咬着面条打量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真是可惜呀”如果他长得man一点就好了,她很愿意放下身段追他,但要是跟他在一起的话,呃,她可不想到时被人称呼为一对娃娃脸情侣,呜呜,很怪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