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的凌晨两点,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甜美的梦乡,做着那现实中实现不了的梦想,草丛里蟋蟀的叫声一阵接着一阵,整晚都不停歇,或许是在呼唤天上的明月吧。
而屋子里面和外面仅仅只有一墙之隔,却把外面的嘈杂与宁静都隔开了,转变成了明亮的灯光和一股浓厚的中药味。
抬起头四下打量,这个房子的空间大的吓人,并且周围整整齐齐地立着一排排的药柜,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有年头了,尤其是药柜上贴着的药材的名字,早已经泛着枯黄的颜色。
往屋子中间看,中间所摆放着的东西和周边有所不同,在中间放着的,是一台台精密的仪器,一股科技的味道油然而生,把这屋子里宁静的古香古色搅和成一团,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占了上风,谁占了下风。
抬起头往前看,在这屋子里面贴着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好几米长的大长桌,长桌角角的地方红漆有了磨损,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干净。
桌子的上面,摆放着一些中药店常用的工具,小药秤,碾子,药锤药罐,小火炉,还有一些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工具。
而现在这些工具都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手里操纵着,发挥着他们各自的作用,毫不客气的说,把他们交给这个男人手里,才算是真正的物尽其用,也不算糟蹋了他们这延续几千年的古老传承。
仔细看去,这个男人站在大长桌前,左边放着一个透明的烧杯,里面有着很少的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正在那里静静地等待。
而这个男人的右边,有着一个比皮鞋大不了多少的小碾子,这个男人的一只手操纵着滚轮,在碾子的凹槽里不断碾压,那个凹槽里原本放着的,是一颗颗晒干了的中草药。
大概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这个男人的工作完成了,他把制作成粉末的药粉刚才一个砂锅里,放在旁边的小火炉上,开文火慢煮,这可不是在做饭,而是最为古老的中药制作方法,熬。
趁着这个功夫,他把自己脚底下的笼子拿了上来放在桌子上,这笼子里关着的,是一只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只不过这些老鼠有些太活蹦乱跳了,看起来颇有些疯癫,在笼子里到处乱撞,满地打滚。
他从旁边取过来对小麦扔进笼子里,有了吃的,这些小老鼠暂时忘记了刚才的痛苦,毕竟只有吃饱了饭才有力气闹腾,顿时一个个跑了过来,把地上的小麦粒一股脑的塞进嘴里。
只不过在吃完饭之后,却没有他们可以喝的水,小麦这东西吃进肚子里,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会产生一定的发酵效果,比其他的食物更需要水。
这已经是这个男人不知道多少次在喂小老鼠了,粮食吃了一把又一把,老鼠换了一批又一批,但实验依然在继续,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大概在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小火炉上面的药熬的差不多了,那个男人见状立刻把药端起来,倒进同样的一个烧杯里,同时上面还插着温度计。
等到温度降得差不多可以服用的时候,那个男人把熬出来的药到进笼子里的一个小碗里,这就是老鼠们要喝水的地方,他把那本来就只有一点点的药倒进去一半,紧接着又从一旁拿出一个滴管,把药水吸满之后放在一枚载玻片上,拿到了旁边的显微镜下面。
紧接着他开始观察老鼠的动向,他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给这些小家伙们喂水了,干脆把熬出来的药倒进那个小碗里,渴极了的小老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那东西就喝进肚子里。
那些小老鼠们昨天的食物里,掺杂了一些高纯度的白色粉末,那些白色粉末就是毒品,时间过了一天一夜,已经有好几只小老鼠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