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禁足了。
望着紧闭的门扉,海珍珠只想仰天长啸,抱怨这个世界真不公平。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没有嘛!她只是不会画画,为了不丢海家的脸找帮手而已,谁知道会被揭穿,她自己丢脸不打紧,连海家的名声都跟着赔进去,简直是得不偿失。
呜她完了,名声变得这么差,从此以后再也没婆敢上门,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嫁出去那正好,嘻!
拿掉头上的被子,海珍珠顽皮地吐了吐舌头,总觉得老天爷在帮她,她原本还烦恼对方看了她的画以后,误以为她温柔监淑真的上门提亲,没想到阴错阳差把人给赶跑了,只能说运气一旦来了,挡都挡不住。
海珍珠对于这样的结果,没有丝毫抱怨,反而心存感激。她唯一不满的是被禁足这件事,这简直糟透了,她爹怎么可以剥夺她的人身自由?
更令人沮丧的是,她的万用钥匙掉落在密道里,她还没悾去找回来就被锁在房间。
海珍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失去自由。她尤其怕被限制在小小的房间之中,那往往叫她难以呼吸,只能跟自己生闷气。
反正起来也无济于事,海珍珠干脆就在床上打滚,出气顺便练筋骨。
她滚床所制造出来的噪音,凡是海家的下人都知道要回避,因为实在不太好听,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李英豪刚好挑这个时间过来,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床摇晃的声音,不由得挑眉。
他虽然称不上拘谨,但好像也没有开放到听这声音可以不脸红的地步,珍珠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一如他所猜测,海万行又将她的门和窗子全上了锁,虽然开锁的难度不高,但没工具是打不开的,想由房间里面开锁,难度更高,不过他想海珍珠应该已经练就了一身逃脱功夫。
将海珍珠弄丢的锁匙丢到半空中再接住,李英豪相信海珍珠会很欢迎他的到来,怎么说他都是捡到她锁匙的大恩人。
他从一连串锁匙之中找出相符的锁匙,惊讶这么多年来,海万行还在用同一把锁,难怪海珍珠总是能顺利脱逃。
李英豪虽然很久没干宵小的勾当,但天分毕竟是藏不住的,他才不过转几下,锁就“喀嚓”一声被打开。
我滚,我滚,我滚滚滚
海珍珠正在床上滚得痛快,不期然看见李英豪推门进来,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面团!”海珍珠停止滚动,愣愣地看着他踏进房间,转身很小心的挂上门锁,再乔好位置,如此一来,外面的人会以为门还锁着,得要仔细看才会发现锁已经打开。
“听说你被禁足了,我带着礼物来看你。”他走到床边,见她没有下床的意思,干脆直接坐上床沿打量她。
又来了,又是这种眼神。
他过于专注的凝视,让海珍珠浑身不自在,好似在算计,又像在打哑谜,给她带来沉重的压迫,好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说!”没事儿落什么款,要落款也该把字写大,搞得跟毛毛虫似的,害她以为是一团草,在她爹面前大大出糗。
“对不起,我忘了那是要送给外人的,随手一写,不小心便落款了。”他这谎说得相当自然,一方面是利用海珍珠对他的信任,另一方面是他看准了她没把心思摆在这上头,才敢随便唬咔。
“你的不小心可害死我了。”她将被子拉过来把整个人埋起来,拒绝面对事实。“你害我在我爹面前丢脸,还害我嫁不出去,现在全杭州的人都在笑话我,说我拿了别人的画为相亲人家祝寿,骂我不懂规矩。”
听起来是满惨的,当初他只是想让相亲无法顺利进行,没想到会变得如此严重,实在是始料未及。
“既然你嫁不出去,干脆嫁给我好了。”他趁此机会表明心意,将埋藏在心里的思念化作实际言语,不再只是沉默。
“什么?你还敢跟我开玩笑?”海珍珠将被子拉下来,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想都没想过他竟然如此恶毒,她都这么惨了,还拿她逍遣。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他一直很认真,只是过去怯于表达,直到现在才敢开口。
“你这么说,就是在跟我开玩笑。”她从被窝里爬起来,气愤离开。“我看你根本是皮痒欠揍,看我怎么修理你!”
海珍珠跟小时候一样,只要一遇见不顺心的事情就用暴力解决,李英豪也跟过去一样,往往头一个遭殃。
“等一下,珍珠,我还没说完──”
“看招!”她二话不说飞扑过去,哪管他想说什么,她想做什么比较重要。
海珍珠冷不防杀过来,李英豪第一时间向右躲开,海珍珠扑了个空差点儿跌下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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