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没有我,咱们苏家有家业么?你和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份家业就当成你们两人的,想传给谁就给谁,可有问过我半句?若不是我当初带你们出来,你们能在城里过上好日子?”
“这些也就算了,毕竟是自家弟弟,我不计较,可是你现在将我最后赚钱的方子都传了出去,眼下只是一个赵家,哪日赵家一生气,将这密方告诉了其他的酒楼,你说我们百香食铺还有何生意可做?”
“那你们所说的家业可还曾有,你们害我没有了收入,我还可以留在时凌身边,他现在在私塾教书,还能养活我,这样我便能留在县城,那么你们呢?要何以为生?再去做苦力么?帮人浆洗衣裳?”
苏大丫的话句句烙进赵秋红的心头,她慌了,先前还争着丈夫与三弟妹眉来眼去的,如今想来,当真可笑,这些小事根本不算,错就错在她当初就不该心软,将侄儿子送去厨房做杂工,还暗中让侄儿学习密方。
如今赵家与苏家打起来了,结下了仇恨,她现在反而里外不是人了,相信回娘家,大哥大嫂也只会怪她,而在婆家她却是一个胳膊往外拐的外人,那她将何去何从,若没有这个女儿护着她,她便什么也没有了。
到这时赵秋红才看清楚事实,她连忙起身来到女儿身边,拉着女儿的手恳求道:“大丫,我错了,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大丫,你一定要劝劝你爹,叫他别休了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事,向着苏家,再也不回赵家了。”
苏大丫苦笑,从赵秋红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接着起身朝外走。
赵秋红追了出来,苏大丫看着她说道:“你们我谁也不会信了。”
而这边苏三丫母女两人一入屋,钱水芳便着急了,连忙将最近家里发生的事说出来,生怕赵秋红在大丫面前说自己坏话,正找女儿商量着对策。
苏三丫一听,脸色变了变,问道:“那密方当真是二伯母泄漏出去的?”
“那是当然,不然赵家人开的食铺味道与百香食铺一模一样,还卖得比百香食铺的便宜,现在客人都去那边了。”
苏三丫一听,暗自心惊,她自是知道苏大丫的处境,以前苏大丫春风得意,开着几间食铺,生意好的不得了,在县城里也极为吃得开,如今破釜沉舟抽了银子去了余城和项城做生意,余城的生意没了,而县城里唯一的城西百香食铺也闹成这样,眼下恐怕只有项城一个希望了。
苏三丫想到这儿,连忙安慰母亲,“娘,你别担心,二伯母未必说的是此事,再说就算说了,现在的大丫也没有心情理会,娘,以后你还是别得罪二伯母,毕竟是大丫的母亲,大丫现在是不计较,以后计较起来,岂不是麻烦。”
“娘,你先忍一忍,等这一段时间过去,我看大丫是个什么意思,到那时我再告诉你怎么做,而且若是二伯将二伯母给休了,到那时整个院里谁还跟你吵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