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住在海边的怕涝灾,海涨潮了,淹了村庄,转眼一无所有。
涨潮了不能打渔,下海就是去送死。
可是他们还是得生存,而这天池盆却一直是周围百姓所关注的,可是偏生他们这些才子们却只关注着这美酒和诗会,诗词越来越华丽,越来越忧国忧民,可却真正做到的能有几人。
不过就是这些才子们的纸上谈兵。
真到做到最后的人,看尽了世态,已不再只想着这些华丽和贵富荣华的外表,到最后所做之诗词,登高不再是忧国忧民,而是“天凉好个秋”。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些读书郎却是那少年不识愁滋味之时,自认为已懂世间愁滋味,做下的诗赋不是华丽便是空洞。
为何季大儒他只看重务实这一点,他便是“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他要为天下百姓,却是志不能成,郁郁归乡,与这些学子们一心只拜入他的门下不同,他们所需要的是什么,季大儒一眼就看穿了,如苏义这样不为外物所动,只遵存己心的人,才是季大儒要培养的人,不然出仕也不过是去送死罢了。
随着苏义的话落,再无人敢上台,于是这一次摩拳擦掌的文斗转眼被化解。
消息立即传到后院来,苏宛平和傅氏听了,两人都没有想到弟弟会以算术挡住这些才子,倒是一个妙招,既能表现他的才能,又能表现他的从容,更不会得罪了他们,还不会为此而出丑。
毕竟人外有人,她弟弟就算才识不错,也毕竟只是一个秀才,读书也不过数年时光,岂能样样精通。
这个消息传到苏大丫耳中时,苏大丫脸色白了白,她请的才子专门去为难的,没想到人没有为难得到,反而被苏义一句话给挡在了外头,那些人决定把银子退回来,不帮苏大丫说话了,倒是急坏了苏三丫。
宴吃完了,梁氏却是笑眯眯的看着傅家母女,说道:“好了,礼成了,以后义儿就留在余城跟在我夫君身边仔细读书,帮着一起筹建学院一事,造福一方百姓,至于今年的乡试,瞧着就不必去参加了。”
梁氏又来劝傅氏,既已拜师,自然都听季大儒的,傅氏连连点头,只是想着以后要跟儿子分开了,傅氏还是有些不舍,再看梁氏一脸的慈祥,傅氏略放下心来。
此事便这么定下来了。
接下来宴散后,苏义帮季大儒应付各方人马,送走他们,而傅家母女却等在府上,今日苏义还是跟着他们一家人回去的,明个儿梅岭县的夫人们也该回去了,余城守军派了不少相送,也不能久留。
等苏义应付了这些人回来,看到母亲和姐姐,他终于松了口气,连肩膀都放松下来,也不再那么挺直,想来他十五岁的年纪应付这么大的场面,也是卯足了劲的,外表看着沉着冷静,内心却还是会着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