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爱酒如命的人,怎么戒得掉。
第二日这些家伙睡到晌午才起来的,院里的镖师也都醉倒了,无人守院,好在这院子安静,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苏宛平弄了一桌子好菜等在那儿,这些家伙一起来就有好吃的,肚子早饿了。
他们一行人在余城住了两日,滕海带着几个镖师来了余城,原来他们将货送去了鹏城,这一桩生意是完成了,但是滕海却有此顾虑,一路匆匆赶回来,便直接来余城见苏宛平。
几人在书房中议事。
滕海说道:“此去鹏城,生意是做成了,不过接收此货的伙计当时问了我一句,问我是不是陈家人。”
“我当时疑惑,便问他为何这么问,那伙计反而奇怪,这批货本就是陈家家主与他们做的生意,于是我问他们说的陈家是哪个陈家,原来说的是岭南陈家,岭南陈家那就是皇商陈仲了,我问他们是不是说海夷道上的陈家,他们点头。”
滕海看着苏宛平和时烨,猜测道:“莫不是隔壁院里住着的是陈仲的嫡子?陈家公子?”
苏宛平却是摇头,“他说他姓孔名茁,叫孔茁。”
于是几人看向隔壁院子,滕海接着说道:“此次从鹏城归来,还发生一件事,一路上有不少边关兵卫往保昌郡来,听说王家军要对付某人,我倒是纳闷儿了,王家军不守着边关,不对付吴越国的人,反而跑来保昌郡,要对付谁?莫非是季大儒?”
对付季大儒那不是已经是老黄历了么?怎么现在又来对付了?季大儒一直呆在城郊的山庄,闭门不见客,与地方官员都不曾往来了,还有什么好对付的。
但是有滕海却是面色紧张,“这一次来的王家军多,听说皆是王将军的的亲卫,他们便衣出行,恐怕也已经到了保昌郡来了。”
苏宛平听到这事儿,她便坐不住了,“不成,我这就去一趟城郊季府,将此事告诉季大儒去。”
时烨却将她按下,“滕海不过是去鹏城做一趟生意,便听到了这么多,想来依着季大儒的手段,他不可能不知道的,你眼下过去,岂不是增加季大儒的烦恼,如果他们要对付季大儒,那季府的门前一定有不少暗探,咱们最好不要再与季大儒往来。”
苏宛平听后,心思复杂,离国当真容不下一个季大儒么?人家都已经退出朝堂了啊,她家弟弟刚拜入季大儒门下,季大儒若有个什么,那他们傅家自然也留不得了,一损俱损,她要怎么办才好呢?
既然不能去季府,苏宛平怕保昌郡生变,那他们还是赶紧赶回梅岭县去。
余城这边的商户已经安排妥当,又认购了下一批货的字据,苏宛平收起字据,他们打算回梅岭县去。
临走前,苏宛平和时烨去拜访隔壁院子,这可是皇商陈家的公子,虽然用了化名,但是滕海心思细腻,不会弄错的了。
然而隔壁院子开门的却是护院,连先前的护卫长都不曾见到,瞧着主子不在院里,这些时日苏宛平也没有闻到那奇怪的熏香,更没有听到琴音,原来是不住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