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胡说的,这些事也非我的本意,韩兄你以后在京城为官,看在同年之谊上,也得帮我,我且在巴蜀熬着先保住了性命,来日希望还能入京,能与韩兄同朝为官,韩兄。”
范海抓住了韩跃的衣摆,膝行向前,他刚才多喝了两杯,不小心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如今是万般的悔意。
韩跃想到他要去巴蜀,心生恻隐之心,便是将范海扶起来,“苏义那边我不会去说,左右施皓已经被流放,你也吃到了苦头,如今我只能将我家当全部给你,你买几个护卫跟着去,好好保重,等此事过了,我若能想到办法,便将你弄回京城,可是你也知道,我也不过是个九品翰林院侍书,在京城为官,不下去历练,也不会这么快升上去,咱们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范海一听,心凉了半截,抓住韩跃的衣袖,说道:“你是孔家的女婿,你一定能快速升职的,韩兄,我的生死全在韩兄身上了,我知道悔了,我发誓以后必定做一个好人,若有违背,必天打雷劈。”
韩跃无奈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这一顿饭韩跃出的银子,他将身上的钱财全部给了范海,便就此分了手。
范海坐在酒楼里,醉得一塌糊涂,想必此去巴蜀,他不管请多少护卫,也未必能保他了,巴蜀交通全靠船,而船又是私船场所造,他若妨碍了地方富绅的利益,他能从水路上逃走?范海只觉得前程渺茫,只贪这杯中酒的片刻安宁。
而此时赵府内,苏义在宁府还没有回来,苏宛平原本在赵府里逗着大宝小宝两人的,此时管家送来帖子,竟然是太子殿下邀她去秦楼一叙,也不知是什么事儿。
苏宛平为了不遭人注目,她换上男装,打扮成男子,才去了秦楼。
上了楼推门进去,屋里传来香味,果然闻着这香味就知道谁在里头了。
里头有秦楼的少女在弹琴,琴声悠悠,琴台却在屏风后看不到少女的真容。
屏风前有一张矮几,数张团席,时郁跪坐在那上头,这模样正是几十年前的遗风,不喜坐着交椅和八仙桌。
苏宛平上前行礼,然后便也在团席上跪坐下来,时郁看着她,皱了皱眉,“怎得扮成了男子?”
“为了方便出行,毕竟以前做的一些事太过显眼,如今我弟弟是状元,更是受人注目,还是低调一点儿吧。”
时郁也没有多说什么,却是将他这一次来的要求说了,“先前我答应你做我的粮商,此话仍然有效,只是恐有危险,如今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我强行将你留在身边,你会不会就此认命?”
时郁说这话时不像是威胁,反而像是在谈天气,但是苏宛平可不敢随意答,她立即起身上前跪下,一脸惶恐的说道:“我跟我夫君感情极好,他娶了我,却还是准我出外行商,东奔西走,他给了我足够的自由,也给了我足够的尊重,我不能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