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提出要出去住的意思,如今在翰林院,成日折腾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才识上更有进步,这一点还是让宁相高兴的。
只是相较于另外两位女婿,眼前这位却反而要差一些,便是与苏义同年出士,也不及苏义能耐,想起苏义,宁相更是担忧起来,心情也没有了。
宁相摆了摆手,叫孙蒲坐下,孙蒲便想上前邀功,就要拿出手中的佳作出来,却在此时,外头护卫进来,送来一封信。
孙蒲听到护卫说信是从江陵传来的,他立即尖着耳朵听着,心情也不好了,眼神看着岳丈,见岳丈那担忧的表情一览无遗,心头便不好受。
宁相将信展开,半晌后,他脸色便更不好看了。
孙蒲正憋着声气等着,宁相便开了口,“太可气了,孔家人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居然到如今还不曾到陵县。”
宁相要起身,显然想要入宫面圣,孙蒲便立即跟着起了身,上前一步劝道:“父亲,依女婿之见,此时不宜入宫。”
宁相看向女婿,有些疑惑,却是脚步一顿。
孙蒲接着说道:“父亲可曾想过,孔家敢在振灾的路上耽搁,凭借着的是什么?自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苏义的姐姐如今为逍遥王侧妃,又是受宠,所以这事儿,咱们宁家若是渗合进去,恐怕反而落得不满。”
宁相一听,脸色便不好看了,面色严肃的看着孙蒲,说道:“尚且不说苏义是我女婿,便是只是一位朝中官员,我身为一国之相,岂能束手旁观,任凭孔家欺负的道理,孙蒲,你本是饱读圣贤之书,不该是这样趋利附势之辈才是。”
宁相准备离去。
孙蒲却是上前拦住,接着在宁相身前跪下,说道:“父亲,您就不想想自己的前程,如今孔家如势中天,咱们为何不顺势而为。”
宁相感觉现在才看清这个女婿,却是一甩袖子,直接出了书房。
孙蒲站在原地,脸色很是难看,他从书房中出来,直接来到自己的小院里。
此时孙蒲的夫人宁彩婍正从内室出来,一出来看到一脸颓废的丈夫,有些奇怪的问道:“夫君,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我父亲说了你。”
宁氏不问还好,一问,孙蒲的脸色便变了,面色淡淡地说道:“婍儿,父亲一直向着苏义,如今更是置宁家不顾,孔家是新贵,跟着官家从燕北而来,又有皇后娘娘在,父亲收到江陵来信,竟然为了苏义,不惜得罪孔家,如今入宫面圣了。”
宁彩婍一听,心都提了起来,一听到是江陵来的信,宁彩婍便想到了什么,说道:“当初妹妹出嫁,父亲便曾给过她一块令牌,那会儿被我发现,我没有想到这么多,没成想,居然如今倒是用上了。”
孙蒲一听,脸色便不好看了,“婍儿为何不曾说起,早知道,当初就该将令牌夺下的。”
宁彩婍此时听了丈夫的责备,便甩了脸色,说道:“当时我岂会知道会有今日,你倒是怪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