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了。
宁相终于将事情交代清楚了,到这时才想起对面坐着的大女婿,他抬头看去时,正好看到孙蒲眼底一闪而过的锋茫,宁相毕竟在官场多年,岂会看不懂孙蒲的心思。
于是宁相沉了脸,面色淡淡地看着他,说道:“大女婿就好好的呆在京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从瀚林院里出来的士子,多是安置在中书省,或者去往户部与礼部,大女婿就好好想想,你未来想去哪部,随后就努力的尽职尽责做好便是。”
孙蒲一听,对今日的怀疑更加的肯定了,岳父果然没想着他继承衣钵,瞧那模样就想让他入户部或者礼部了。
孙蒲差一点儿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忌意,宁相却是抬手,“你既然已经准备好,那就随时都可以搬出去,以后也与几位女婿一样,逢年过节回来吃个饭就成。”
孙蒲只好起身行礼退下,走时朝苏义看来一眼,就见苏义拿着巴蜀的舆图在看,孙蒲故意走得慢了些,就听到苏义指着一处正在问:“爹,此处地势如此凶险,竟然无哨岗?”
宁相一听,立即凑过去看了看,而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要设哨岗,可是此处地险,恐怕有些难。”
两人不由得讨论起此地的情况来。
而孙蒲已经走出书房,他在书房外站了一会儿,心头不是滋味,苏义有才么?当年若不是有太子殿下相助,他连下考场的机会都没有,若不是岳父与皇上的偏爱,他岂能中得状元,那状元之才该是他才是。
当真是一步差,步步差,他竟输了他这么多。
孙蒲叹了口气,转身回了侧院,他还是今日便搬走吧,孙家是寒门,买不起院子,如今既然有个外城邸落脚,他倒是可以将父母家人都接来京城了。
孙蒲在自己的家乡那可是名人,家人也得到了敬仰,一直以来不能将家人接到京城里来,得不少人猜测,如今终于指盼上了。
且不说宁府之事,先说苏宛平领了赏得了铺子,没几日便带着母亲和弟媳去了京郊的温泉庄子,正值冬季,这温泉庄子赏的及时,三人泡着温泉吃着美食,好不惬意。
庄子里没有仆人,原是官署在管着,是国有财产,如今得皇上赏赐拔到了她的名下,庄子里的农仆与院里的仆人都得她亲力亲为,于是三人在庄子里忙碌了好几日。
过完年就得春耕,自然这庄子得好生照看着,牙市买来不少仆人后,苏宛平便发现弟媳在这持家之道上很有一手,正好苏宛平不好持家,而傅娟也是不太喜欢掌家的人,于是这庄子上的事务便由弟媳代劳了,苏宛平安排了自己的管事随弟媳驱使。
至于京城里的十间铺面,苏宛平拔出五间铺面给弟媳打理,算是她送给弟媳的了,弟弟官小,在京城里没有自己的财产,每样支出都从她这个姐姐这儿拿,要是弟弟以前没有成婚倒也不成问题,如今不但成婚,马上侄儿都要有了,自然她不想弟媳尴尬,而且她发现弟媳还挺会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