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滇一听到时嫣这话心头不舒服,回头看着时嫣,语气不善的说道:“若不是姑母之意,我也不会娶公主为妻,你可知我一但娶你为妻,以后朝堂上再无我之位,成了驸马,再与国政无关,也不能插手国政,我们孔家所放弃的东西意味着我们孔家毫无尊严的臣服。”
“你将来为我孔家儿媳,为我孔滇的妻子,你却不向着我以及我的家人,那我娶你何用?你明明如此得父皇母后的宠爱,却不懂得好生用用,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你都做不成,于我孔家所付出的,你又付出了什么?”
孔滇怒目看着时嫣,这还是时嫣第一次看到孔滇朝她发脾气,往常都是让着她,便是母后也说表哥的性格好,可是今日时嫣所见的孔滇完全是两个人,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而且瞧着模样,表哥似要打她的样子。
时嫣吓得退后几步,她从小到大养尊处优,虽不是亲生的,父皇母后却是将她当亲生的养,两位兄长也是极力让着她,将她当亲妹看待,她从来不曾被人凶过,便是一句重话也不曾听到过,而今面对孔滇,她生出要违抗婚旨的念想。
她本就对表哥没有男女之情,一切都是听着母后的安排,可是却并不是母后所说的那样,到底哪儿不对,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对她吼,表姐明明做错了,为何不懂得反省,反而怪她不曾求情。
孔滇看着呆呆的时嫣,于是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时嫣身边的嬷嬷连忙上前扶着她,时嫣在长榻上坐下,靠着软枕,脑中一片混乱,她忽然想起了苏侧妃,那个穿着男装的少年,许是她这一辈子遥不可及的梦了。
时嫣从怀里拿出苏宛平送的金簪,而后哭了起来,嬷嬷看着心疼极了,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孔滇离开皇宫后,并没有直接回孔府,却是去了内城最出名的雅馆,这儿聚集的多是京城里的权贵子弟,他们一看到孔滇便招呼他过去,这些权贵子弟对孔滇是相当的熟悉的,各人怀中一位女子正在饮酒作乐呢。
孔滇正是心中郁躁,于是来到中间坐下了,接来三杯闷酒喝下去,孔滇的气消了不少。
身边有贵子将怀中的女人推给孔滇,孔滇却是拦住,如此女子还入不了他的眼。
那贵子立即明白了什么,于是说道:“听说雅馆里来了一位美人,得不少人喜爱,不过却还是个未开苞的雏,那鸨母还说得过些时日,孔公子何不摘下这一朵花。”
孔滇一听,动了心思,于是看着那贵子,贵子朝楼下正中间正要表演的台上一指,坐在三层楼上的贵公子们今个儿等着的便是那位美人儿,都为谁能摘下这一朵冰洁的花而各自较量着。
孔滇于是就坐着等了起来,直到看到那美人出来了,孔滇瞧见了,也是呆住,还当真是江南美人,听说是杨州来的,京城权贵不少养杨州来的美人,今个儿倒是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