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军营历练,若不立功不能归京。”
孔滇一听到这话,他不是伤心,反而是窃喜,终于可以去军营历练了,他一定要立下大功。
水氏却是担忧,绥州虽说是孔凡明的地盘,可是儿子从小养在身边,又不曾受苦,尤其在几年前便知道儿子要娶公主做驸马,所以家族内也不曾培养儿子的本事,此去绥州,万一损落该当如何是好?
水氏连忙出声求情,孔滇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去军营历练,母亲竟然阻止他?如此看不起他么?他可是孔家大房的嫡长子,他不比家族里的男儿差。
孔滇被亲母否决,心里难受的很,可是却不敢出声,生怕因为自己的辩解,反而令皇后收回了成命。
而孔氏对水氏的话却是不以为意,便是驸马可以不出士,但本领必须有,若无本领,要这样的驸马有何用?
孔氏抬手,不再听水氏求情,却是做下了决定,而后又说道:“孔家教子无方,定南将军孔凡坤外放平江府为官,为期加长两年,不召不得回京。”
母子一听到当家的还得加长两年方能回京,反而将事情弄巧成拙,心头一凉,水氏不由得想起丈夫的信,再三交代他们在京城里安份守己,盼着能早回京当值,如今倒好,还得多外放两年,水氏心头不是滋味儿,丈夫是必定要责备她的,指不定还会休了她。
可是不仅是丈夫的责备,而是水氏想到晚回来两年的丈夫,到那时的水家又将是怎样的一个局面呢,那必定已经挤出一流世家,在京城成了其他世家欺负的对象,再也回不到曾经了。
水氏又要出声求情,皇后却是怒了,“孔家太过嚣张,连着公主也敢欺负,再不治治,恐要无法无天了。”
孔氏不想再看到母子二人,却是叫宫人将两人叉了出去,以后母子二人也不能随意的进出宫门。
水氏与儿子出了宫门,只觉得很没有面子,他们在宫里头算是丢尽了脸。
待出了东华宫,回到孔府后,水氏便将儿子押入正堂,随后便是家法,掌刑二十大板也不解水氏的怒气。
堂前没有下人了,水氏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儿子,语气责备道:“我叫你对公主上点心,你却欺负了公主,若不是你对咱们孔家还有用,我今日便不会护你,皇后动了杀心,你能活下来,以后就得想清楚,到了绥州,要么你立下功勋,要么你就死在绥州,不要给孔家丢脸。”
孔滇听后,满腔悲凉,他凉薄的笑了,“母亲,我会活着回来,还会证明给你们看的,我不是靠驸马的身份上位,我的身体里也流着孔家的血,我也能上阵杀敌。”
然而水氏却是耻笑出声,语气淡淡地说道:“不必你证明什么,你活着就好。”
“至于公主,你最好上点儿心,待公主有了身孕,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水氏不再看儿子,却是朝内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