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棋给闹的。”
孔氏皱眉,心想着她的棋艺可不如她,她还能有新的见解?
“棋怎么惹你了?”
孔氏随口问出来。
苏宛平却指着棋盘,向阮氏说了出来,“你这步得下这儿,你想想啊,母后呆会一定来一个包抄,兵法上这叫做调虎离山,还有声东击西,两招并进呢,太子妃可得小心了。”
经苏宛平一提点,阮氏定神看去,呆了呆,好像说得有理,她刚才的确分神了,她想起晌午时候与太子一同用膳的时候,她发现太子殿下吃的菜似乎与苏侧妃的口味差不多,也不知是巧合还是……
不过阮氏很快收回心神,自己必定想多了,太子好吃什么就是什么,一国太子如此辛苦,不过是吃些想吃的,她做为妻子,本该更加好好体恤才是。
阮氏听了苏宛平的提点,便将棋子落下,解了自己的困境。
孔氏却是脸色不好看了,居然被她看出来了,她的棋艺精进了呢?
孔氏再落一子,苏宛平又道:“这是诱敌之计,而后围攻。”
于是阮氏又化解,孔氏再下几子,苏宛平又道:“这是以退为进。”
……
“这是攻守兼备。”
“这是防不胜防,从侧包抄。”
“这是左右夹击,险招在后。”
……
时嫣看着母后铁青的面孔,她为苏侧妃捏了一把汗,连忙起身端了温茶给母后,盼着母后别生气。
苏宛平却完全沉浸在棋中,还在点醒,最后阮氏都捂嘴笑了,苏侧妃你完了。
苏宛平一抬头,就对上孔氏那郁闷的眼神,她摸了摸鼻子,眼睛滴溜溜一转,“啊”了一声,似想到了什么,说道:“母后,我想到一事,我城郊的庄子开了一间女医学院,明个儿有几位女医出师,母后要不要去看看,女子学医也不比男子差呢,以后内城会有凤国的第一家中医院,母后去看看呗。”
“中医院?是什么?”
孔氏显然的来了兴致,苏宛平便解释起来,于是棋也不用下了,都听苏宛平说故事去了。
孔氏听完,不得不佩服起苏侧妃的聪明劲,这滑头劲终于能用到正事上了,很欣慰,赏下的铺子终于没有拿去干别的行当,而是开了医馆,而且瞧着这规模还挺大的,里头还能为百姓接生住院,有专门的女医看诊,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那可是一桩大好事。
苏宛平说起京郊庄子上的学院,孔氏决定明个儿跟她微服出门,倒要看看那些女医都有些有什么能耐。
太子妃阮氏也是一脸的好奇起来,身边的时嫣也是心情跃耀,明个儿她自然也是要去看的。
于是苏宛平定了时间,得了皇后的欢喜,她捏了把汗,算是圆过去了,还顺带拐着母后给她新开的医院撑腰,明个儿怎么说也得高调一些,这样内城开的医院,将来大把大把的赚钱时,那些京城权贵也不敢说上半句,当真是好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