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家生子奴仆管着,收入上不必担心,就是这么一生玩乐也是用不尽的银子,怎么说孙彩婍身为嫡女,可是一个小富婆。
自是与底下两个妹妹不同的,尤其是三妹宁彩宓,出嫁的时候就一点儿的嫁妆,生母不曾留下什么,所以她什么也没有。
孙浦得了妻子的银子,算着外头的欠账,瞧着这一笔还够呢,不过得徐徐图之,一口气要多了,妻子多半也起疑心。
夫妻二人在相府住了好些日子,孙浦也不提回外城府邸的事,却是先后在孙氏的手中拿了三次银子,次次都不少,宁彩婍也警觉起来。
既然婆婆身体不好,她又是嫡妻,自然上城府邸的掌家权得她来的,不然这不明不白的总是要钱,再这样下去,都有一个相府的开支。
宁彩婍提出会外城府邸住,左右孩子也病好了,父亲看在外孙还小的份上也没有催她再回老家,此事算是过了。
孙浦他知道再也阻止不了,只好带着妻儿回去,出相府的时候,宁相看着女儿,想要说点儿什么,又因为是父亲,一向在女儿面前比较严肃,一时间也就说不出口,只好同意两人回去了。
两人从内城坐马车回到外城孙府,入府时,宁彩婍发现孙府外连个下人出来迎一下都没有,她有些奇怪起来,不是一个月的家用这么多,为何她这一个主母回府了,下人居然也不出来相迎,这是要恶奴欺主了不成。
宁彩婍没有下马车,却是派了身边的嬷嬷先行入府安排,孙浦见状,连忙拦住嬷嬷,又来到马车旁边,小心翼翼的与宁氏说道:“府中下人少,就在母亲身边服侍,我身边就一个长随,还有管门的几个奴仆,他们也走不开,要不这就算了,来日方长啦。”
宁彩婍却是不高兴,她今日回来,怎么说婆婆可以不出来相迎,那也得派身边的下人过来意思一下,她可是贵女,她这是下嫁,孙家本就更应该恭敬一些,再说养家的还是她的银子呢。
宁彩婍身为主母,又是从小娇养的贵女,这脾气上来了,可不是孙浦三言两语便能抚平的,她又是催着嬷嬷入府将所有的下人召出来训话,敢怠慢她,也不必在孙府当值了,直接发卖了事,她一个贵女还得受下人的气不成?
宁彩婍不下马车,孙浦却是心头有了怒意,然而又有些敢怒不敢言,一时间也不想再恳求着她了,左右事情已然成这样,他现在就算低的像个孙子,呆会妻子生起气来也不会手软。
孙浦不劝了,坐在马背上,一言不发,宁彩婍见状,心情更不好了,合着丈夫居然生了气不成?她并没有做错,她是当家主母,既然要掌家的,那自是一开始入府之时就得立威。
于是夫妻二人僵持着,却在这个时候,才入府不久的嬷嬷匆匆跑了回来,脸色很不好看,孙浦一看到那嬷嬷的脸色就知道什么也瞒不住了,他心中忐忑,表面却像个没事人似的,那嬷嬷却是朝孙浦看来一眼,而后挑开车帘朝里头的主子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