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除了身边的嬷嬷外,其他人皆不知,如今饮食起居都由嬷嬷一个人负责。
那日得知山修被杀,傅琴当晚就见了红,养了快一个月才下床,终于稳住了。
想她到这个年纪还怀上了孩子,当初傅琴没有吃下避子药,她的确生了与山修厮守一生的想法,甚至她都想好了,等肚子再大一点儿了,她就带着山修去别院住,到里在庄子上生下孩子后再回来。
然而一切都不听傅琴所想,山修死了,死在苏侧妃的手中,她的儿子也是苏家这对姐弟所为才流放边疆,她对傅娟一家人的恨意已经不是一点点。
若不是她现在身体不方便,她一定要对傅娟一家动手,哪怕是赔了她这一条命也再所不惜。
傅琴吃不下饭,吃了几口后就放下了碗筷,对嬷嬷说道:“给我女儿递个信,就说我有急需,想要两万两银子。”
她拿着这些银子准备好生下腹中的孩子,山修不在了,儿子也流放了,大女儿嫁了出去,她这么大年纪还能怀上,她一定要生下来,也是她余生的依托。
嬷嬷应下,服侍着傅琴躺下休息,她才匆匆出门往太子府去。
施氏得知母亲忽然要用两万两银子,很有些疑惑,但最后她还是给了,心里却想着,母亲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
几日后,施氏收到从江南的飞鸽传书,金无惜竟然不见大管事,便是拿出她的令牌,金无惜也不理会,施氏感觉到不对劲,金无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有这胆量,这些金家的旁支,皆有把柄在她的手中,怎么会忽然敢反抗了,再说自打跟了她,旁支没少占好处,莫非金无惜想投靠金二郎不成?
施氏派人查金无惜,一来二往,终于将那些粮仓追了回来,施氏松了一口气,金家的田产是她唯一的底蕴了,若无这个,太子殿下必不容她,绥州与燕北的两批粮食,她必须送到。
只是在施氏还没有心宽太久,大管事的再来传话,出事儿了,金无惜交出来的粮仓里全是陈粮,那些粮食有的坏了不少,有的直接烂了不能吃了。
而金无惜却将这一要归结在保管不断,害得粮食有损,一句话便将责任推掉,施氏发现一个问题,这新收的粮食就成了这样,那么她先前出的那些银子岂不是落入了金无惜的手中了?
金无惜这是想玩金蝉脱壳不成?施氏的心情坏到了极点,迅速给金无惜写信一封,如若金无惜不借银子退出来,她必定将金家旁支的把柄公之于事,那么都将这金家的田产交给金二郎吧,谁都没有好处。
只是施氏不知道的是,江南江北的粮价早已经被杜储控制住了,除了百姓的日常所需要,但凡粮商来买粮,皆是高价米,也就是说,买粮需凭户籍,一家按人口算才能买下多少量的粮食。
这便是苏宛平做上了粮食皇商的原因,她有了这一层身份,她就只能是凤国的粮商,其他小粮商在新粮问世之时可以分得一杯羹之外,想再要囤粮来左右市场的价格那是不可能了。
而且苏宛平在江南江北布置了这么久,又岂会让他们得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