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头面色一狠,他上前将施皓搜了一遍,从他怀只拿出银袋,正是这一个月傅家给来的银子,工头掂了掂,银子的份量不少,工头将鞭子甩在地上,又将银袋往怀里一纳,随后在所有罪人惊疑不定的眼神跑上了对面的山头。
流放之地是别想逃出去的,除非从对面的山头跳下去,山崖下有官道,那儿通往外界,可是这么高的山,跳下去必死无疑,有人试过了,最后抬回来一具死尸。
但显然的这位工头想去试试,他已经没了回头路。
待管事的过来,事情全部发生了,那管事的看到地上死了的施皓,吓得脸都白了,这要如何向傅家交代,那管事的连忙派人去追工头,追到山顶上,就见那工头毫不犹豫的跳下了山崖。
傍晚,罪人们正停下来吃晚饭,就看到护卫抬着那工人的尸体回来,果然跳下去就死,无一例外。
施皓死了,管事的不得不找人将尸体送回京城向傅家认罪求宽恕,千万别有牵连。
京城里,傅琴养了好些日子,却仍旧无神,她基本无法下床,人也瘦了一圈,有时候还会精神恍惚,她会梦到儿子施皓,前几日儿子忽然给她托梦来,说要向她告别,醒来时枕头都打湿了。
她想梦到那未出世的孩子,却不曾向她托过梦。
她这一生怎么就这么苦呢?
她吃了几口补药,喉中一涌,又吐了出来,嬷嬷上前用手帕为她擦拭。
傅琴忽然开口,“先前嬷嬷被发卖,你可知发卖在何处?”
她想将人赎出来,毕竟跟了她这么久了。
说起先前那嬷嬷,下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当时家主将人拖下去,便执行家法,那嬷嬷没能挺住,就死了。
傅琴一听,脸色一变,手中攥紧手绢,好半晌才出声,“那就好好安葬了吧。”
下人听令,随后出去了。
傅琴看着安静的寝房,眼泪刷的一下落下,她现在是一无所有了,而傅娟凭什么过得这么顺当,凭什么她能嫁给郑一鸿,傅家人凭什么得到这些富贵。
当年若不是她嫁到施家,若不是她女儿嫁到金家,傅家算个屁。
傅琴越想越不平衡,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还不曾来到人间就被强行弄死,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怕她失了名声,拖了傅家的后腿,他们一个一个的只管着自己的富贵,谁也不曾感激过她们母女为傅家的所有牺牲,如今还敢下得了手,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傅琴闭了闭眼睛,流干了眼泪,她一口气将桌上放着的药碗端起来,她一定要好起来,等她好了,她要一个一个的报复回去。
至于傅家的荣华,关她什么事,傅家兴了还是败了关她什么事。
傅琴开始喝汤药,身子越来越好,时间也过得很快,傅琴终于能下床了,时不时去花园里走上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