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就彻底变了,随后他用布巾包起血布,转身便走了。
淮阳侯从别院回来,花甲之年的淮阳侯仍旧精神抖数,与传说中淮阳侯身体不好去别院养病的传言不实,他回京城,朝中不少官员都来孔府吃酒,看望他,瞧着这些人都是向着孔家的臣子。
淮阳侯回来了,第二日便入宫了,说是见女儿,实则就是向皇后提起孔家贵女与逍遥王的婚事。
孔氏没想到自家父亲一回来就提起此事,于是她解释道:“父亲,女儿不是不准他们成婚,而是现在不能,琼儿身子不好,又是易动怒的性子,我最近叫了宫中教导姑姑授业,又要求她习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那易怒的心性,我一向视琼儿为己出的女儿,自是盼着琼儿身体好好的,所以婚事一事,父亲还是以后再议吧。”
淮阳侯孔林锋听了后,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从别院回来,为的正是琼儿的婚事,皇后却说要推后,不过就是个苏侧妃,她若敢气琼儿,休了她便是,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孔氏有些为难,说了苏氏的能耐,孔氏对她很认可,再说也毕竟是侧妃,上了玉牒的,也不是想休就能休的。
然而孔林锋却是不高兴的,他手一拂,说道:“瑛儿,你首先是孔家之女,其次才是逍遥王之母,可不要忘本。”
对上父亲的眼神,孔氏沉默了,父亲刻意为了此事回京,她若不答应,想必孔家只会更加误会她是故意阻止,可是谁能知道她看重侄女儿,不想她身体有损,才说要推后婚期的。
最后孔氏答应了,或许再劝劝苏侧妃,让着一点儿侄女儿吧,她身体不好。
得了孔氏的同意,孔林锋终于放下心,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久不在京城,孔家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情,我也不再计较,只是瑛儿也得知道,咱们孔家同气连枝了,只有孔家的地位,才有瑛儿如今的地位,所以有些事情,瑛儿该帮的还是得帮的。”
皇后孔令瑛听了后,心头很沉重,说起孔家最近所做的事,她忍不住说道:“父亲,你有所不知,兄长所做之事,着实让我为难了,孔家的地位,也是天子所给,父亲不能忘了君恩。”
孔林锋一听,心一沉,看来女儿有二心,不与他们孔家一条心,尤其时家在中原坐稳了江山,就不将他们孔家放在眼中了。
孔林锋没有再说话,起身行了一礼却是退下了。
皇后孔氏坐于高座上,心头也不好受,一边是丈夫与儿子,一边是娘家人,非要她取舍么?她已经在努力的护着孔家了,为何无人能理解她的苦心,孔家可曾想过,时家已经不是以前的时家,自然孔家也不再能是以前的孔家。
然而不会有人理解她的。
孔琼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婚,姑母已经派钦天监挑日子,礼部也开始做筹备的,孔琼感觉自己的病好了大半,心想着,等她入了王府的门,看她怎么整死苏侧妃。
时烨从京师营里归来,本想回府与媳妇吃晚饭的,只是孔府却派人在城门处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