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宛平在殿中间跪下行礼,孔氏也没有叫她起身,直接问道:“正妃之意可是你提出来的?”
苏宛平抬起头来一脸坦荡的看向高座上的孔氏。
孔氏不待她回答接着问道:“你是不是一开始答应做侧妃时便有这野心?”
苏宛平平静的接了话,“回母后的话,是的,妾身与王爷本来就有情,当初我应下了侧妃之位不想他为难,如今时烨再为我争取,我也不能让时烨孤军奋战,的确我一开始的野心就是在正妃之位。”
孔氏冷笑出声,“有意思,平素你对我百般讨好,与我们谈笑风生,实则却是野心勃勃,你早已经拿捏住我儿子,如此你才敢有持无恐。”
“母后,您误会了,我平素敬您,陪伴在您的身边,是因为时烨总是忙于外头没有时间,我替时烨尽孝,开头我只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所以我一直很听话,可是后来母后很关心我,处处照顾着我,如同多了一位母亲,我的性情也就不再掩饰了。”
“我与母后在一起,是发自内心的将母后当成亲人般对待的,没有别的目的。”
苏宛平的眼神坦荡,孔氏瞧着,心情略好些,却还是说道:“以前是怎么样的目的,我也不想再讨论,我只问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还要做正妃吗?当真容不下他表妹?”
孔氏眼神凌厉,苏宛平诚恳的说道:“母后,我一直都不曾变过,我只能是时烨的正妃,不准他娶孔家贵女,同时也不准他娶其他的女子。”
“你……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孔氏气得起了身,指着苏宛平怒道:“平素叫你与太子妃一起抄的女诫,你可是倒背如流,怎得现在就忘了。”
“母后,您也是女子,这女诫本就是束缚咱们女性的,我现在之心情,想必当年母后也都经历过,同为女子,只要爱上自己的夫君,就绝容不下别的女子与我共享,同样的,这些条条框框却将我们女子往死里逼,生而为人,为何就不能平等的追求幸福的权力?”
苏宛平看着孔氏,她的话有不少孔氏听不懂,可是大概意思是知道了,于是孔氏怒道:“你可知为何?因为你的出身,孔琼出身比你高,所以她为正妃,而你只能为侧妃。”
“母后。”
苏宛平的心在滴血,她看着孔氏,“曾经那个体恤天下百姓的母后去哪儿了?因为女诫?因为这门第之见?孔家贵女出身比我好,可是又如何,她同样要与别人分享男人,同为女人,为何就不能站起来,为自己的幸福而争取。”
苏宛平的话一字一句的落下,孔氏不知道苏侧妃今个儿是怎么回事,总是说一些古怪的话,这些歪理邪说,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她以前如此开朗正直的一个孩子。
“苏侧妃,你所说的歪理邪说那是不存在的,自古皆如此,女子要端庄大气得体,容人之量,方能好好的服侍自己的夫君,不得有他想,方为上道,你跟了我这么些日子,我言传身教,却还是不能将你教会,我很痛心,你很令我失望,平素你油嘴滑舌,我本以为你懂得大道理,不成想是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