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妙,再说,在梦里蓝牮是死了,他有了这一份先知,为何还要打败仗,他为何要将这份功劳让给别人。
时凌将信烧了,坐在桌前再喝酒的时候,酒壶却是空了。
第二日时凌睡到日上三杆还不曾醒来,将军府外却已经轰动,绥州城的百姓也开始动荡不安,而城外却响起了战鼓声,西夏大将又在外头叫阵,再这么下去,对方就要开始强攻。
亲卫只好入屋将将军叫醒,时凌睁开眼睛,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令他睁不开眼睛。
亲卫说了城外的战事情况,时凌却也不惊慌,只是慢慢地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战鼓已经几更了。”
“三更。”
“好,叫他们准备好热油,今日咱们不应战。”
“将军。”
亲卫想再说,时凌却是抬手,“退下吧,不要打扰我。”
那亲卫只好退了出去,而时凌却是坐在铜镜边却将一头乌发束起,换上一袭白裳,像是一位翩翩公子一般。
他起身来到外间,带上了两名亲卫便坐上马背出了将军府。
但是出了府后,时凌却并没有往城墙去,而是往北门而去。
靠近北门之地有一片荒凉的山野,这儿山高路陡,形成绥州城的天然屏障。
时凌却是下了马,将马交到亲卫手中,也不让亲卫跟着,却是直接往那深山而去。
按着梦里的记忆,就是在这一片交界之处,在那荒凉之地里,有一处村庄,里头约有几十户人家。
他一直往里头走,终于翻过一座山看到山脚下的村庄,他面上还是有些惊讶的,这个梦越来越有意思,跟真的一样,然而却一一应验了,除了他不是太子身份之外。
时凌来到山脚,在田间弄了一把泥土抹在皂靴上,又将衣摆也弄了一些,才往那村子里头走去。
村里头很安静,而里头的村民穿着却个个都是补丁,绥州城边关之地,时有战乱,外头的百姓都不怎么过得好,何况这荒凉的小村庄里。
一路走来,时凌发现连猎物都没有,想必这村子里有猎户,而且他们靠猎物为生。
时凌这一身没有补丁的锦服还是令这些村民注意到了,同时也感觉到不安,不知哪里来的贵人。
时凌长得俊朗,面上含笑,显得很温和,他上前问一位老者,寻一位叫王丫头的女子,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是从外头搬进村里来的。
那老者一听,便朝山脚的一处破旧茅舍指了指,“就那儿了,那家会打猎,新搬入村里没多久,来时穿的还不是补丁衣裳,可是这么久了,那破旧茅屋也不曾修补。”
时凌立即给了一两银子打赏,那老者咬了一口,还当真是真银,可怜他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块的银子,高兴坏了,接着说道:“里头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子,只是这小姑子可奇怪了,根本不出门,就与她爹相依为命,她爹会打猎,这山里头的猎物都是他猎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