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园里散步,赵朋远就来了。
两人移步小书房,这儿多半都是苏宛平呆的地方,也相较隐秘一些。
赵朋远老早就想来府上了,正好那会儿京城里的谣言四起,他不想节外生枝,便一直隐忍,好在得知苏宛平脱了险,他才安心的。
苏宛平叫赵朋远坐下,将自己昨夜想了许久的计划说给了赵朋远听。
“孔家如日中天,借着新贵这股余热,的确无人能挡,我外祖父又决定与孔家结亲,这让我有些不安,加上这一次我受伤,这前前后后一想,似乎这一切都有人在操纵。”
“我也不想谁是谁非,皇家护着谁不护着谁,我如今只按着自己的来做,孔家几次三番的针对我,这一次卫成顶了罪,孔家渔翁得利,所以此事不能就此揭过,大哥,你要帮我。”
赵朋远点头,只要是妹妹要做的事,他向来都是帮的,何况如今赵家、贾家、陈家都是向着妹妹的,只需要妹妹一声令下。
苏宛平接着说道:“我想了想,孔家大业大,要运作起这么一个大家,想必不是一笔小数目能支撑,我昨个儿给他们家简略的算了一笔帐,这背后必定有大产业支撑,所以大哥,我决定从我的私库中拔出十万两银子成立一个专门针对孔家的商会。”
“这私下的商会不必盈利,只需要要查出孔家的生意,随后拿着银子在中间搅乱,十万两银子不够,我再添,但是将我这几年的老底拿出来也在所不惜。”
赵朋远一听,沉默了片刻,便说道:“我先前听陈平阳说过一耳,孔家售卖私盐,与一位盐引商人结盟,只是无证据,难以查到他们的头上。”
苏宛平听后,陷入沉思,难怪这么有钱,还能养私卫养护卫,原来钱是这么来的,私盐的生意那当真是暴利,而且孔家有权,要掩去这些证据,并给那些支持他的商人行方便,简直太简单了。
苏宛平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半晌后,她看向赵朋远,说道:“大哥,费重金养死士,此事不可传出。”
“养死士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妹妹要对付孔家,岂不是这几年任由他们赚钱了?”
赵朋远有些不认同。
苏宛平摆手,“养死士刻不容缓,以后皆有用,而孔家的私盐生意,我有法子让他们现形。”
“如何?”
赵朋远惊讶的看着她。
苏宛平却是淡淡开口:“我要得到盐引,成为盐商。”
“啊?”
赵朋远有些不敢置信,这盐商不是这么能得到的,她如今身为皇商,已经权力很大了,皇家岂能再给她盐引。
苏宛平摆手,“大哥,我想法子去争取,首先成立商会,只针对孔家的生意,除了私盐生意,想必还有一些其他的产业,我知道孔家向来谨慎,绝不可能将所有的生意都寄希望在私盐生意上的,风险太大。”
“其次建死士营,我要用自己的财富养死士为我卖命,接着便是我去弄到盐引,如果弄到了盐引,我就能将孔家钓出来,没有了私盐的买卖,孔家将失去一半的财力支撑,如此再对付起来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