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分成两边训练,从南边战士中提拔几位水性极好的副将过去辅助孔凡明操练。
孔凡明见逍遥王至少是重视他的,他心情略好过一些,从此北边战士的吃食与住宿都分开了来。
就在孔凡明想着早日将属下操练出来好上战场的时候,这日夜里,孔凡宫的帐中来了一人,此人穿着战士的铠甲,乍一看还以为是北边的战士,可是细看却是一张生面孔。
来人将拜帖送上,孔凡明展开一看,才知此人是孔家的大管事孔贲,孔凡明并不知道孔家在岭南居然还有生意,这大管事的来岭南到底意欲何为?
孔凡明屏退护卫,那孔贲才上前说道:“终于等来将军了,家主说将军带兵前来,小的就一直在留意,岭南几处码头皆有孔家的眼线,没想将军是从梅岭县登岸。”
孔凡明皱眉,他看着眼前的大管事,忽然有如醍醐灌顶,孔凡明突然开口相问,“莫不是淮阳侯要我来岭南的真正用意就是你?”
孔贲点头,“将军果然一点就破,侯爷的意思不仅是吴越国,也不仅是将军您立下战功,而是盼着将军能夺下岭南所有的兵权。”
孔凡明一听,冷笑道:“真是抬举我呢,逍遥王掌兵权,我如何能夺下?再说我为何要夺下兵权?平定了吴越国便能回京城。”
孔贲一听连忙说道:“将军,此话差矣,岭南瞧着是化外之地,却是肥沃,岭南是宝地,将军此时不知没关系,只要按着侯爷的吩咐,得到岭南的兵权即可,至于吴越国,那自是要灭了的,所以眼下将军得想方设法得到黄尧的兵权,左右逍遥王才是急着回京城的那一个。”
“他?逍遥王更不想回京城吧。”
孔凡明不以为意。
孔贲却是摆手,“有些事将军还不知道呢,逍遥王一定会回京城,而且时间不久了,大概就在这几个月内,而这个时候,岭南未必平定了吴越国,所以说侯爷让将军先得到黄尧的兵权,等逍遥王一回京城,这岭南就是将军的天下了。”
孔凡明越听越糊涂,孔家怎么会在岭南布下这一招棋,还有孔林锋到底想要他做什么?怎么他每行一步都被孔林锋算计在内,这种感觉令孔凡明很不舒服,甚至很讨厌。
孔贲也不能再久留了,将话带到,随即装成北边战士离开。
这一夜孔凡明无法入睡。
接下来数日,军营里总是出问题,多是南北战士发生口角,于是开始比试打斗等等,逍遥王好不容易安抚好的两方人马,在逍遥王走后没两日越演越烈。
黄尧镇守岭南数年,对岭南的地形尤其熟悉,他带领的战士也最是英勇,如今却被京城来的战士压着打,其中有几位南方战士被打残了,按着黄尧以前的军规,这内斗是要受军刑的,可是这北边战士不属于他管,而且孔凡明这人极为护短。
孔凡明当年立功,官阶比黄尧高,同时黄尧是前朝来的,他一直都很低调做人,可孔家却是新贵,孔家还出了一个皇后,黄尧无法与孔凡明对付,于是南边战士吃的亏多了,军营里就更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