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氏故意为太子夹菜,纤长而白嫩的指尖碰到了时郁的手,时郁身子一僵,立即起了身,碗筷落了地,时郁沉着脸,眼神凌厉的看向李氏。
“你们都退下。”
阮氏有些委屈,她只好行了一礼退下了。
李氏却是嗔了时郁一眼,也跟着退下。
书房里没有人了,时郁的手在身上搓,搓了两下,他忽然苦笑,竟是没有忍住,当初忍施氏都不曾让人发现,如今这是更严重了。
为何还是只有她能碰?时郁的脑中不由想起一个倩影,再无心思吃夜宵的他,在一旁坐下了。
阮氏出了书房,正要回去,李氏却是追了上来,她擅自开口说道:“太子妃怕是也不知道吧,刚才我是故意要碰殿下的手,太子妃难道就不曾想过,殿下这是要拒绝所有的女人么?”
“我入东宫也有些时日,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府中的女人都不曾被宠幸过吧?”
李氏盯着阮氏,阮氏的面容终于动摇,李氏看着很满意,接着说道:“太子妃何不自己亲自试试,想来就算是太子妃的手也是碰不得的,如殿下这样无情的人,他若不是心里藏着一人,那便如外头曾经传过的,有男风之好。”
“你胡说。”
阮氏忍不住开了口。
李氏却是笑了,“太子妃不信,试试不就知了,而且据我观察,殿下好男风的可能不大,应该是心里藏着某人,无情之人才是重情之人,他可以为一人而辜负天下女子,所以他才是最无情的那个。”
李氏笑着离开。
阮氏却是站在原地,她心里曾经产生过的很多疑问也冒了出来,她的心里难以再平静。
李氏长得不错,她以前担心太子殿下受她美色所诱,却发现殿下对李氏与对施氏一样,没有正眼瞧过,而她自己,嫁入太子府这么多年,不要说没怀上孩子,连着都不曾宠幸过,恐怕说出去,别人都是不信的吧。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殿下对她温和有礼,可是却没有半点亲近的举动,对她的欣赏,也不过是她放下了京城贵女所有的矜持,迎合着他的喜好,学燕北女子的大方爽快,可是她从来不曾走近殿下,他们之间一直有一条横沟,无形中,似亲和又陌生。
阮氏身边的嬷嬷上前相劝,叫太子妃别相信李氏的话,便说起一桩隐密,说起李氏时常出府,一出府便是大半日,要不要管一管。
阮氏却是觉得疲惫,她根本不想管府里的女人,全都不曾宠幸,早些年还争一争,如今各过各的,连争都不争了,至于她们出门,想出门就出门吧,关在这一方天地,也是悲哀。
……
梅岭县县衙里,江原夫妻正在琢磨着梅岭山修路的事,做为梅岭县的地方父母官,结果连着梅岭山修路的事,都不必向他报备,这王爷宠着王妃这是要无法无天了呢。
再说还不是真正的王妃呢,不过就一侧妃罢了,竟然能对整个岭南指手划脚,当真把自己当王妃了,当自己是岭南最尊贵的女人了,还有没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