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孔爱卿年岁已高,不必再打理政事,身体要紧。”
孔林锋却是面皮厚,权当皇上的体谅,于是上前行了一礼,便说道:“皇上,臣虽不在朝中为职,却也是皇上的子民,看到不平之事,还是要忍不住向皇上禀报的。”
“哦?”
凤帝停下手中的笔,认真的看向他。
孔林锋便说道:“皇上,老臣最近听到岭南梅岭县大兴土木,那边的百姓不务农业却借着修路赚工钱,正好我们京城去的京兵马上要进攻吴越国,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梅岭县意欲何为。”
“依臣所见,这路若是真的修通,吴越国以及海外的那些国家是不是就可借机打进中原,岭南原本是化外之地,自有天然的屏障,这修路一举,实在可疑。”
“臣听说主持这一次修路的正是苏侧妃,她要为家乡百姓做些好事博得美名是好,可是也得为咱们凤国着想,岭南向来以水路与中原相通,历代如此,那山险崖锋,这修路怕也只是为了博得美名而劳命伤财吧,此事不知皇上可知?”
凤帝一听也是惊讶,“苏侧妃在梅岭县修路?还要与中原相通?”
孔林锋点头。
凤帝面色微微一沉。
时郁却在一旁忽然笑了,孔林锋与凤帝都看向他。
时郁起身出列,上前向凤帝行礼,“父皇,儿臣有些不明白,侯爷今日入宫状告苏侧妃修路一事,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既没用国库拔银,又没有欺压百姓,同时修路能与中原相通,从此往后,中原拔兵去往岭南,再也不必走水路因消息走漏而差一点儿送命,所以这修路一举有何不妥当。”
“父皇,依儿臣之见,此举为善,她身为皇家儿媳,为国为民,本该嘉奖的大事,同时儿臣认为,朝中工部也该派人去往梅岭县,再拔银相助,这才是重要的事情吧,依着淮阳侯刚才的意思,莫非觉得该治苏侧妃的罪不成?不知她何罪之有?”
时郁看向孔林锋,孔林锋脸色很不好看了,他本以为自己这么一说,皇上会生气,毕竟苏侧妃任性的带走了逍遥王,皇上和皇后不正为此事心头不舒服么,他想着再点一把火,此事不就成了。
没想太子如此向着这个弟弟,都说这兄弟二人感情深,果然不假。
孔林锋连忙跪下了,“皇上,太子殿下,老臣冤枉啊,苏侧妃一介女流,她哪来这么多的银子大公无私的修路,她原本是个商人,商人向来逐利,恐怕是另有所图,而且她如今得到了岭南的盐引,将先前的老皇商给挤开,已经惹下了众怒。”
凤帝一听到岭南盐引的事,他面色一沉,疑惑的看向儿子,“你给的盐引?”
时郁应下,“父皇,正是儿臣准的,苏侧妃的确是商人,她还是粮食皇商,父皇也认同她的经商才能,如今儿臣给她盐引,就想着她将岭南的盐业整顿一番,听说岭南有私盐流通市面,盐价被商人暗中操控,如此儿臣才让苏侧妃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