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却是摇头,“此事她恐怕也没有这本事,我瞧着莫不是这些地方富绅在捣鬼。”
父子两人就江南江北的生意商量了许久,孔凡泽如今对苏宛平的忌惮不是一点点,不管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所以他认定这一次的事也跟她有关。
于是孔凡泽提醒道:“父亲,咱们的私盐生意恐怕得停歇一段时间,苏氏那是表面坦荡,私下里可不好对付,她这一次救下我不但没对我动手,还装得心地宽广,连逍遥王都骗过了,所以她私下里一定会对付咱们孔家,父亲,咱们可不能不小心啊。”
“父亲,江南江北的生意已经失去掌控,咱们何不掌控了源头,先将苏氏弄回京城再说,再实施咱们的下一步计划。”
孔凡泽的话虽说孔林锋不是全部认同,不过将她弄回京城,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是更好,他发现在外头的苏氏,他更加难掌控。
于是孔林锋同意了,至于北边的生意,只能以静制动了,他是想不出谁能用手段操纵这价格,若是有这能耐那可当真不得了。
皇后孔氏苦等了两个月,不曾等来二儿子,更没有等来孙子,她心头很不舒服,皇上召两人回京城,许以苏氏正妃位,没想到她也不动心,也不回京城,这是来刻意气她的么?
孔氏心头难过,她已经一步一步向苏氏协妥,只要苏氏回京城,她可以不逼着儿子另娶,许她正妃位,可是苏氏似乎更是来劲了。
正好这日孔林锋入宫,他身边带着一个孩子,一岁多的小男孩,长像很是好看,细看下,还能看着有些像逍遥王。
孔林锋将孩子带着入宫,孔氏原本不太想见父亲的,只是看到这个孩子时,她疑惑不解起来。
孔林锋恭敬的向孔氏说道:“娘娘,这孩子才是逍遥王的孩子,瞧瞧,孩子耳垂后有胎记。”
孔氏上前察看,果然有胎记。
孔林锋接着说道:“娘娘,实不相瞒,这孩子在刚满月不久被王府下人偷走,下臣也是前不久才寻到,那偷孩子的下人留下了血书,将实情全部说了出来。”
很快孔林锋将血书呈给孔氏。
孔氏脸色大变,只见上面写着这孩子的来龙去脉,当时那下人抱着孩子上了船,行驶了一段距离,她怕自己逃不脱,于是将孩子与同船的一位妇人手中的孩子调了包,留下这一份血书,事后那妇人发现,自己的孩子却已经不知去向。
那妇人只好将这孩子带大,一直隐瞒着这个秘密,直到被孔家人发现,才得知事情的真相。
孔氏立即起身,从高阶上下来,来到孩子身边,细看孩子的眉眼,还当真与逍遥王有些相像,她不由得在孩子身边蹲下,握住孩子软乎乎的小手,她忍不住问道:“孩子,你是从哪儿来的?”
那小孩子有些胆怯,但还是回答道:“我从平江府过来,母亲也来了。”
孔林锋连忙补充,那妇人就是当年从岭南去往平江府途中丢失了自己的孩子,而将这孩子带在身边一年多。